香气扑鼻,她几口就将整一个都吃了下去,不觉得饱,好像还更饿了。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大门,恍惚还能闻见二婶身上传出的食物香味。
咬着手指犹豫了下,她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在踩上台阶的时候却忽然觉得脚下面摇晃了一下,她的身体顿时也跟着晃了晃,趔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跌倒。
却原来是那一块台阶石有些松动了。
郑云丹站稳后,气得伸腿就踹了两脚,松动的石头被她这么踢着,那缝隙也更大了,隐隐绰绰的露出了藏在石头后面的那个东西。
天色早已经暗了,但却有灯火的光芒从大门里面透出来,郑云丹弯下身凑到缝隙前面仔细的查看,又手脚并用的将石头往外搬,终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沾满泥土的木头盒子。
很普通的一个木盒子,没什么稀奇的,云丹打量了几眼就寻到搭扣将盒子给打开了。
盒子打开,她忽然抽了口凉气,一下子又将打开的盖子用力的合上,顾不得嫌弃它外面沾满的泥土就直接塞进了怀里。
她又小心的左右张望,没见到有什么人影,便悄悄的松一口气。
她迈步就要进门,却在走了两步后又退回来,弯腰把被她扒拉开的台阶石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然后才抱着手臂做贼似的跑进了屋,还警惕的看了两眼在油灯下缝补衣裳的大姐。
云萝不知道她在几年前藏起来的那个本属于郑云兰的盒子终于被人找到了,包括里面的珠花银簪金戒指等等全都落入到了郑云丹的手中,而且,她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分享给她的姐姐。
这天晚上,一直到夜半,郑丰谷和刘氏才从老屋回家,家里面,云萝他们都早已经睡觉歇下了,只在堂屋里留了一盏灯。
“这几个孩子,睡觉也不把灯盏给吹了,真是一点都不晓得心疼灯油。”刘氏轻声埋怨着,心里却是舒坦得很。
草草的洗漱后睡下,两个时辰后就又要从被窝里出来了。
熬粥、磨浆、做早点,忙忙碌碌又是新的一天,云萝他们也从爹娘的口中知道了昨日在老屋那边,大伯他们和屠家商定的事情。
除了屠六娘小产少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之外,其他的事情没有任何改变。
“啊?大伯和大伯娘就这么放过此事了?”云萱惊讶极了,多严重的事情啊,就算不休回娘家也总得有些责罚吧?
彧朝的民风开放,寡妇再嫁,少年少女互送情书谈个恋爱什么的十分常见,并不足为奇,浸猪笼这样的风俗也尚未被发明出来。可不论如何,黄花闺女在婚前失贞也是足够让家族蒙羞,让夫家蒙羞,让她自己一辈子蒙羞的丑事。
尤其屠六娘不仅仅是失贞,她的肚子里还随嫁带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郑文杰这个读书人可就要彻底沦为士子中的大笑话,绿云罩顶,一辈子都别想摘下来。
大伯娘那么在意大哥的前程,怎么会甘愿忍下这种事情呢?
云萱百思不得其解,刘氏就小声的跟她说“你大伯娘好不容易才娶来那么一个大户小姐的儿媳妇,先前多风光呀,如果真休了回去,那连同以前的脸面可就全都丢尽了,她落不下那个脸。”
“可是……”
“也没啥稀奇的,她若当真容不下这个儿媳妇,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跟屠家发难,可惜屠家的老爷太太都不是好打发的,由不得她想干啥就干啥。现在两家都说定了,这边不再计较文杰媳妇以前的那点事儿,那边也不再抓着文浩对他大嫂动手,害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事不放。”
到了这个时候,便是刘氏这样的老实人也忍不住有点怀疑,郑文浩推了屠六娘当真只是个意外吗?
云萝听了一耳朵就走开继续当她的店小二,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