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就要朝秀才冲刺了,可比郑文杰那么多年才好不容易吊车尾的考了个秀才要有前途。”
郑丰谷忍不住露出了骄傲的神色,随之又很快收了回去,有些讪讪的好似难为情,“也不能这么说,多少人读了一辈子书还连个童生都考不过呢。”
这么说了之后,郑丰谷的心情也逐渐放开了。
爹娘偏心长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心甘情愿的要给大儿子大孙子当牛做马,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打又不能打,骂也不晓得该咋骂,就随他们高兴吧。左右有他在的一天,总不会看着他们老来饿死。
郑丰谷放平了心态,老屋却又闹了起来。
“云兰说云丹偷了她的东西,姐妹两撕把得可厉害了!”虎头蹲在院子里拿着把小刀正在给兔子剥皮,嘴上说着他刚才过来时顺眼看到的热闹,啧啧出声。
云萱好奇的问道“云丹偷了大姐的啥东西?”
剥皮的动作一顿,虎头翻着眼皮想了想,说“我也没听很清楚,好像是珠花戒指啥的。”
文彬正在搅着鸡食,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在奶奶的眼皮子底下过了这么些年,稍微好点的衣裳都落到了小姑的手里,大姐又哪里还会有这种东西?”
院里的诸人皆都一脸认同,郑云兰虽然先前的十多年过得舒坦,但分家后可是在孙氏的强迫之下一力扛起了几乎所有家务,早已经是一身破衣烂衫,连跟红头绳都落不到手上。
云萱忽然叹了口气,显然是想起了分家之前她们在老屋过的日子。
相比较起来,现在真是跟神仙似的。
云萝靠着墙壁坐在小板凳上躲阴凉,忽然想起了四年前,她因为郑云兰撒谎说首饰被偷而一怒之下暗中转移的那个盒子,那里面似乎藏了当时郑云兰拥有的所有还算值钱的首饰物件,现在是终于被人找到了?
可喜可贺,总算是重见天日了。
刘氏蹲在木盆前清理剥皮后的兔子,听着几个孩子的对话,不禁叹了口气,“云兰也是个可怜孩子,以前活得多鲜亮啊,现在却跟朵蔫了的花儿似的,你们大伯和大伯娘也不着急,这都十七了,还连个人家都没有,难道也要跟你们小姑那样……”
话到这儿忽然不再继续,显然是觉得接下来的不是什么好听话,当着孩子们的面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文彬忽然嗤嗤的笑道“大伯娘可是看上了袁承表哥呢。”
刘氏愕然,“这怕是不能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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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这个小姑大概是嫁不出去了。
不,我一定会把她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