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努力牵了牵嘴角,想要表现友好,可一牵嘴角,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南宫弄阳见状,想着自己再不动手,这人要直接这样被吊着,活活咳血挂掉了。
于是,她深呼了一口气,祈祷绳子不会牵动机关,然后把地窖中靠着墙壁的一堆看不清装着什么东西的软麻袋,踢到男人的头下。
确认能用这些装东西的破麻袋简单充当一下气垫救人时,就往后退了数步。
看准绳子的高度,选了一个最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笨重的身子,脚尖一点跃离地面半丈距离,用手中的匕首一划。
只听到轻轻一声绳子被割断的嘶嘶声,接着听到一声“砰”,男人重重摔在了破麻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周身灰尘扬起厚厚一层。
南宫弄阳这么一跃,扯到肚子有些不舒服,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好好安抚一下自己肚里的崽的。
结果灰尘扩散到她的面前,让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向后退了退,握着匕首的那只手着急地挥着灰尘,像似要将这灰尘赶尽一样。
虽然是地窖不通风,但灰尘在空气中也没弥漫多久,很快就散了开去,慢慢落在了地上。
南宫弄阳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走近破麻袋上的一具躺尸,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人家的肩膀,没好气地问,
“死了没?没死透就赶紧醒,不然小心永远醒不过来了!”。
男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南宫弄阳想着说,好人做到底,帮他把身上的绳子弄开。
然后管他是死是活,自己该去找路了,总不能待着这地方过夜吧!
黑漆麻黑的,什么都没有,万一自己刚刚救下的这个男人真的死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和尸体一起待好久,那可怎么行!
是个要死的人,她刚刚都怕得要死,让她和死人待在一起,那还不得要了她的小命。
南宫弄阳把男人身上的绳子弄开之后,静默了几十息,见趴着的男人还是不动,索性就不管他了,下定决心想要离开。
就在她转身,摸着自己的肚子准备离开时,又听到男人咯血的声音。
南宫弄阳回头一看,见他趴着咯血可不好,这样很容易一下子没气的,所以她走上前去,帮那男人翻了个身。
迟疑了一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儿,南宫弄阳大喜,笑道,“我还以为把你救死了,你没死就好!”。
南宫弄阳说完,见男人呆滞的目光慢慢有了焦距,不知为何,她选择了留下来,在等一会儿。
半晌,只见男人艰难地把头偏向她,真诚地道谢,然后想伸手去擦掉自己脸上的血渍,免得太吓人,虽然已经吓过了。
但重伤的他,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非常难以完成,手抬起一点点又被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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