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景瑞对大家来说就是一头狼,人见着他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受到半点伤害的这种。
偏偏南宫弄阳见自己的姐夫可怜不信邪,找大灰狼打架来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好的,可真的打不过,那就不好了。
所以,现在的南宫弄阳,在忐忑不安中接受猗景瑞的殷勤,被迫接受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好在猗景瑞除了帮她处理伤口之后,肢体上没有太过分的表现,但嘴上依然毒舌地道,
“正好,我还想说让你再休息两天开工的,既然你今天就已经病好,精神还这么好,那就赶紧想着怎么完成你的目标吧!我可不养闲人,虽然养得起!”。
南宫弄阳见能抽回自己的爪子,盯了半晌猗景瑞包扎得十分难看的手,不耐烦地耸拉着脑袋顶嘴。
“谁稀罕你养?要不是你自己跑南楚去把我们抓回来供养!我们还不耐烦见到你呢!
每天见到你饭都被气得少吃几口,聊个天偶尔要吐血三升不止!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们送回去呀!”
南宫弄阳也知道,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根本就不能实现这样的诉求。
于是不悦地朝猗景瑞拌了个鬼脸,准备离开,没想到一转身绊住了旁边的花丛,勾到了她的裙子。
她以为没事儿的,就是擦一下就过去了,遂用力一拽,准备离开这个恶心人的猗景瑞。
不料,空气中瞬间传来绵薄撕裂的声音,南宫弄阳吓得赶紧伸手拽住自己的裙头,免得走光。
气恼地道,“天杀的花丛,猗景瑞你什么都没看到吧?”
猗景瑞被这突发情况吓懵了,也一时没注意,听到声响,才往声响处看去,一瞬不瞬。
不过,确实什么都没看见,南宫弄阳就伸手挡住了裙头,纱裙也就没有继续往下开口。
现在听到南宫弄阳这么一质问,猗景瑞吓得“啊?哦?”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气得南宫弄阳一边去解勾在花丛上的裙角布,一边急得直跺脚地瞪着猗景瑞,紧张得都快哭了。
猗景瑞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宫弄阳这么可爱,又羞又恼的场面,瞬间被逗得哈哈大笑。
想要伸手去帮南宫弄阳解,南宫弄阳生气地“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然后自己气呼呼地撅着嘴在那里解裙子。
猗景瑞也不恼,缩回自己受伤的手吹了两口气之后,双臂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着揶揄。
“你都敢当着大家的面亲你姐夫了,我看到你裙子破了算什么?好心帮你,你还打我?”
猗景瑞说完,还不忘观察南宫弄阳听到这话后的反应。
果然,南宫弄阳一听,气得一伸手用匕首把勾在花丛上,怎么都解不开的裙角边划开不要了。
剩下的破损部分,直接快速地绑了一个蝴蝶结,然后收起匕首,也一副看不惯猗景瑞的表情,慢慢上下打量他两下之后,嘴角抽了抽,反驳道,
“猗景瑞,你听好了,我那是在急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呀?除了阴谋诡计,龌蹉思想,就只剩下包了是吧?”。
每次和猗景瑞吵架,不是猗景瑞把她气得半死,就是她把猗景瑞气得半死,此刻的猗景瑞,果然又被她气到了。
因为之前自己不喜欢南宫弄阳,觉得她说自己什么都是正常的,哪怕再难听的话。
可现在莫名其妙地,相处这么久下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恨南宫弄阳,恨到骨子里的那种。
反而还对她的人生观,处事风格,对待亲情的态度等,产生了不一样的思考。
原来这个世界不止自己看到的,和理解到的这一面,还有南宫弄阳那个角度看到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