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打了一支飞剑。

“啊！”息城猛然抬头。只见一个身影从旁边飞来，噗地一声，那道黑色身影，又从眼前轻轻飘落。

“少爷，小心。”曼殊落到地上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紧接着，殷红的血便顺着嘴角流下来。

“曼殊。”息城飞身上前，扶住那即将倒地的女子。一支飞剑正插在她胸口。

这转瞬之间发生的一切，让他难以置信，息城跪在地上抱住了那个不住颤抖的小丫头，“曼殊，你不要吓我。”

曼殊身不由己地靠在息城身上，眼皮也有点沉，她努力地睁了睁眼，“少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你不会的。曼殊，你不会死的！”息城握着她的手，努力地想安慰她。

可他自己呢？

早已泪落如雨。

她刚来到他身边，怎能就此别离呢？

府里的几个女孩子，曼殊来得最晚，也是感觉与他最疏远的一个。

她曾心悦于他，苏展帮她出了气，她也说了与他两清了。

听说她本不愿意再来他身边，是南宫大统领力邀她过来的，或许是想弥补什么。

然曼殊于差事上却是极认真的一个人，心思细腻深沉，很多时候她总是习惯把自己的心思都掩藏起来。有些事她不与他说，他也不去细究。

而今看来，她的心依然在他这里。

曼殊以为自己要死了，剑他哭了，反倒心中一痛，喘着粗气道“少爷，不要哭，听我说。”

“你说。我听着。”息城点点头依然泪流不止。

曼殊伸手替他拭去腮边的泪水，嘴角一抹浅笑如花般绽放，“听我说，我是……爱你的。”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沉下去，那抹浅笑也缓缓融进无边的暗夜中。

远处，青城咬着唇看着远方，眼泪是咸的，只有曼殊的血如火般在她眼中跳动。

她恨。

息城握着曼殊的手，悲声道“我知道。”他知道的，他从未如此悲伤过，伤得心也隐隐做痛。

那是前世的痛又寻来了。

曼殊并不知道自己前世也曾为他身死，这会儿，该说的话说完了，心中也如释重负，“不，你不知道。如果不是要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

她轻轻说着缓缓闭了双眼，一行泪滴落尘埃，有些话终于有勇气说了。

“不，我知道。傻丫头，我知道的。”息城的心似在滴血。她的手垂了下去，任夜风将她的长发吹乱。

啊——

感觉心都要碎了，息城突然仰天大喊一声，凄厉到在场之人无不侧目。

“唐小姐。”青城终于回过神来，快步奔过来。青城蹲下身拿一指搭上曼殊的腕子。

“唐姑娘只是晕过去了。她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