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换下隔离衣去急诊。
然后就看到威尔斯坐在清创室门口,左手几个手指都缠着绷带。
“你…这是?”简空奇怪他怎么弄的。
“我在学厨,跟着一个可厉害的厨师呢,然后每天都在切菜,剔骨,练刀工。”
“……”
“我昨天又收到你师父的邮件,这才想起来有半个月没见你了,刚好又切到手被放了一天假,就到你医院来想顺便看看你。”威尔斯解释。
“我要回去手术了…”简空不太想理他。
“那我等你,你还是需要定期找你的心理医生我报到的。”威尔斯不在意。
等简空终于完成手术再找他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和陈学君勾搭上了。
“你们认识?”简空觉得玄幻,世界那么小的吗。
“刚刚认识,看他一个人在花园里坐着就聊了几句,你们也认识吗?”威尔斯看了看陈学君和简空。
“他是我的医生。”陈学君指了指简空回答。
“他是我的医生。”简空指着威尔斯回答。
威尔斯愣了愣,突然有种自己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感觉。
简空拉着威尔斯走,“我还有一个小时不到下班,要说什么赶紧说。”
“其实也没什么说的,随便聊聊就好,不过我发现你那个患者有点问题呢。”威尔斯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眼那依然站在原地的陈学君。
“被男人抛弃了,心里犯点别扭挺正常。”
“嗯?”威尔斯反应了一下。
“干嘛,你到底来看我还是看别人?”简空木着脸。
“看你…最近还好吗?”
“总体还可以,就有一次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但最后也没发生什么。”简空概括回答。
“那你跟我说说你那次情绪不对的具体经过。”威尔斯看着她,心理学里每一种情绪都会有原因。
但简空却认为既然最后她能自己平静下来也就没问题,并没配合。
“我不好的时候,你帮帮我就够了。我好的时候能不能别总想着分析我,你这老让我觉得我依然有病。”
“那不行,心理治疗是持续的,该不该不管你由我说了算。”威尔斯态度坚定。
“你这有点强买强卖的感觉啊。”
“呵,那不说你自己说说别人也可以,比如你刚才那个患者。”
“你是纯粹想听八卦吧?”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过去一个很好的朋友,已经癌症走了,他生前花了大量的精力研究同性之间的爱情现象,并代表这个群体去呼吁自由,改变了很多人甚至影响了很多地区的刻板偏见。”威尔斯回忆。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威尔斯顿了一下,“十余年前同性之爱在有的国家属于精神病范畴,有的国家甚至违法,我那个的朋友他做的事情是真正的改变世界的事。”
“哦,他有墓吗?需要我派人去帮忙拔抜草,送些花吗?”简空眼角泛起些许邪意。
“简空!有些人是不能拿来说笑的!”威尔斯有点生气,他非常敬佩他那位朋友。
简空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你随意,我要下班了。”然后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她当然知道威尔斯提起他那朋友是什么意思,他从未放弃要她“弃暗从明”,大爱,大仁,大义,世界上确实是有这样的人,但不代表她也必须成为那样的人啊,来求医的她必须救,不救是错,遇见丑恶必须学着饶恕,杀人是错,即使杀人也该尽量干脆,喜欢折磨是错…
所有人都要她改……
不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