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北晴是帮父母买了新的房子,安置好,又把原来的房卖了交给中介就去了英国。
走的时候房子并没卖出,她把胥阳的账号留给了父母,交待等卖了钱到账了就还给他。
起初她是不愿意还的,内心有难以化解的愤怒,认为钱是她该得的补偿。辛母却劝她算了,计较只会让屈辱感永远挥之不去。
而辛北晴终于也认同母亲的观点,因他们在h市的老房并不值两百万,最后还是和朋友借了笔钱凑齐还的胥阳。
但是她过去那些独自所做的作品并不是最近才得到从前老师的赏识,早在仍有身孕时老师就和她联系过,是她一直推辞。
她有真正去尝试接纳胥阳,相处过后,也能感觉胥阳的真心,慢慢对他改观,但结果很现实,甚至比她预想的还要无奈。
辛北晴接到辛母的电话,告诉她,钱已经还掉了,让她安心,然后便笑了。这件事,父母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信任,不曾责骂她半句,母亲照顾她坐小月子,每天都煲一锅她叫不上名字的汤水。
这种亲人的理解尊重给了她强大的自我修复的动力,出了月子便马上着手处理房子,安置父母,心中也明确了接下来的方向,开始收拾行李。
在英国辛北晴很忙碌,老师细看了她那些多是抨击批评,关于落后、腐败的稿件,认可她的作品足够锐利,却建议她再改改。
老师反对她在报导中掺杂个人态度,说合格的新闻工作者只是帮助大家了解认识,而非去引导别人的观点,真正的新闻不该取悦谁,包括笔者自己。
她尝试改了一些,又拿给老师看,老师仍然摇头,表示如果她希望作品是在新闻刊物上发布,就必须把作品改到不掺杂任何赞美,责难,惋惜,但求正确客观。如果改不好,那还是发在一些杂志的好。
这种严格让她想起了曾经威尔斯对她的规劝,威尔斯也说过新闻不该全是抨击批评。
但不同于当时的茫然,经过楚恒的事情,又经过自己差点当了妈妈的事情,辛北晴变得柔和很多,坦然接受了老师的指正,不断改稿。
至于胥阳,胥阳不知道,其实辛北晴也可以悄悄地关注他,她自然有她的方法从隐秘渠道获得他在社交软件上的动态,有看到他和新的女孩子互动频繁。
那是一个会给他捧场的女孩子,甚至她还添加了那女孩为好友,了解到女孩娇柔可人的形象。这是胥阳的“对的人”,辛北晴想,胥阳需要的确是这样的对他持有崇拜仰慕的恋人,温柔天真,依赖他。
“你觉得我该去找北晴么?”胥阳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冲动,又去问简空。
“有人拿你当榴莲了,为什么还要去做香蕉?”
“不是,她…我觉得我一定误会她了,她还钱给我了。”胥阳辩解。
“随你吧,想做什么做就是。”简空敷衍着他。
她还记得胥阳当初是如何为了辛北晴买醉,颓废,被伤害被辜负的感觉总是不容易清除。
而见胥阳真的打算去之后也告诉了胥夜。
“胥阳听你的,你该劝劝他。”胥夜不是很赞成胥阳和辛北晴再有纠缠。
“我也觉得他不该去,可我喜欢看到和自己不同选择的人的故事。”简空回答得带着狡黠的笑意。她如何不清楚当断则断,及时止损的道理,但是她不喜欢别人和她一样,毕竟这个世界上发生着的一切都太相似了,不一样才好玩。
胥夜愣了愣,看着她一副看戏的表情颇有些无奈,知道她的恶趣味,“好吧,经历多一些也不坏。”摸摸她的头,“过两天有个晚会会在邻市的一艘游轮上进行,陪我去可以吗?”
“做你的女伴吗?”
“嗯。”
“可我谁也不认识,去了也帮不上忙。”
胥夜笑了,“就陪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