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会辞去这里的职务。”他告诉时佩璞,“我感到非常难过。”
几天后,他们又相约散步。这是一个春天的傍晚,时佩璞紧紧握住布尔西科的手。“我的母亲在生了两个女儿后,祖母说,如果她不能生下一个男孩,就为我父亲纳妾。我出世了,是的,我是一个女孩。我的父母向祖母撒谎说,我是一个男孩。”
他的话令人难以置信,但布尔西科决定接受它。
他们回到布尔西科住的外交公寓,做爱。布尔西科亲吻时佩璞的脖子,……
他们的第一次很快就结束了。
时佩璞进了浴室,当她出来,布尔西科发现她的内裤上沾满了鲜血。“我可怜的朋友。”布尔西科将她搂在怀里,“我的妻子!”
为法国外交官“生”下儿子
年底,布尔西科即将离开中国。时佩璞告诉他,自己可能怀孕了。“我会回来的。”布尔西科说。
4年后,布尔西科重返北京,他去了时佩璞的家里。门开了,时佩璞穿着宽大的汗衫和暗蓝色长裤,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终于回来了。”
“我们的孩子呢?”
时佩璞取出一张黑白照片,那是一个小男孩,两三岁的样子,有着与布尔西科相似的方脸,淡蓝色瞳孔。此后,布尔西科与时佩璞以为掩饰,继续见面。他们的性生活并不频繁,而且每次并不完全宽衣解带。
1973年11月15日,布尔西科永远记得这个日子。他来到时家,时佩璞微笑着站在门口。一个约莫7岁大的男孩躲在门后,偷偷地看他——那是他的儿子“贝特朗”。布尔西科去了北京友谊商店,买了一只足球、一架玩具飞机和一辆玩具汽车,作为给儿子的见面礼。他让贝特朗必须叫他“爸爸”。
不久,布尔西科回到法国巴黎,住在圣德尼街的一间破旧的公寓里。1976年5月的一天傍晚,布尔西科沿着塞纳河散步,遇到了一个名叫亨利的男子。他们做爱,然后同居,流连于巴黎的酒吧和浴室。
是的,没错,布尔西科确实与一名男子同居。布尔西科在1988年罕有地接受记者的访问,谈到了自己的性取向,他说“我一直对男性及女性都有兴趣,不管我自己或是他们究竟是什么取向,并没有关系。”
尽管如此,布尔西科却从未将时佩璞的事说给亨利听,但是有一天,布尔西科口口声声地说“我有一个儿子,我想将他们母子接到巴黎。”
后来,布尔西科在法国驻蒙古大使馆找到了工作,他去了乌兰巴托,那里距离北京只有36个小时车程。每隔一个半月,布尔西科有一次机会出差去北京,看望时佩璞和儿子。他给时佩璞和儿子带去了电视机、录音机、劳力士手表……
布尔西科梦想着能让时佩璞和他们的儿子生活在法国。经过努力,他在巴黎的朋友为时佩璞拿到了为期三个月的文化交流签证。
而对时佩璞此时的经历,北京艺术研究所原副所长葛献挺回忆说,1969年前后,时突然成为大红人,在东城新鲜胡同分配给他一座大宅门。不久后,时佩璞就突然从文化局内消失了,文联人事部门说,时佩璞“出国访问去了”。
“你是男人?”“当然。”
但是,当时佩璞和贝特朗于1982年10月抵达巴黎时,布尔西科并没有到机场去迎接——他去了中美洲的伯利兹。亨利受布尔西科的委托,安顿了时佩璞和贝特朗。
时佩璞身穿男式衬衫和灯心绒裤子,亨利有些怀疑他的性别。布尔西科回来了,“我的儿子,贝特朗。”他向亨利介绍说,“和他的‘舅舅’,时佩璞。”
“你看起来憔悴了些。”在巴黎,布尔西科重新看到时佩璞,时依然是男性打扮,还是和以前一样让自己心醉。
突然有一天,1983年6月30日,巴黎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