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好！”秦天看着两女，又看了看苏醒，撂下一句狠话后便被气走了。

苏醒站在原地看着，一时有些头晕。

“苏醒，不如你搬来栖霞峰吧，我们峰上的景色可美了。”陶夭夭突然拽住苏醒胳膊，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这不好吧，你们栖霞峰上全是女子，我去算什么回事啊。”苏醒偷偷瞧了慕清婉一眼，见她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婉言拒绝道。

“住在望月峰有什么好，冷冷清清的，栖霞峰就不一样了，有很多姐妹们，可热闹了！”陶夭夭再劝道。

“云雾山是修炼的地方，你们栖霞峰成天打闹不停，到时候进不去内门，你们可别不要后悔。”慕清婉淡淡的道，随后轻轻瞥了一眼苏醒，转身直接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我的修为比你低吗？”陶夭夭不服气的挺了挺胸，望着慕清婉离去的背影道。

事实上，她的修为和慕清婉差不多，都是练气六层，只是慕清婉要早她一月而已。

“苏醒，说吧，你很不跟我去栖霞峰。”目送着慕清婉远去，陶夭夭又转过头来问着苏醒道。

苏醒看了一眼眼前这一位御姐身萝莉心的师姐，只是她天性活泼，玩兴未收，便好言提醒道：“师姐，慕师姐说的也没错，我们不是常唱一首歌谣吗？

修仙难，修仙难，一曰仙缘难觅，二曰凡尘难了，三曰长生无期。”

这首歌还是在一次炼丹闲隙时，从唐周那里听来的，在云雾山外门弟子中广为流传，苏醒以一种奇特的发音唱完这首歌谣后，又道：“能够拜入云雾山，我们已是得了仙缘，若是能了断一些凡心，将来进了内门，便又是一道仙缘，如此，离长生便又近了一步。

你说呢，师姐？”

陶夭夭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神色十分复杂，随后狠狠踩了苏醒一脚，道：“你不愿意来栖霞峰便算了！何苦弯弯绕绕，讲出这许多大道理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只是苏醒清楚的看见，在陶夭夭转身的那一刹那，黑亮的眸中似乎噙着一丝泪水。

望着陶夭夭远去的背影，那抹火红依旧是如此的亮眼，但她的身上好像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苏醒两世为人，虽然前世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但却也经历过一段复杂的少年心性的磨炼。

这些和前世高中生差不多同岁的云雾山弟子们，有着同样的心性，不爱修炼的有之，逞能生事的坏弟子有之，埋头苦修的有之，……年少慕艾的，也有之。

若柯顺对陶夭夭是少年仰慕之情，秦天对慕清婉是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

那陶夭夭对自己呢？或许只是因为少女单纯的好奇。

那自己对慕清婉又是怎样的情感？一见钟情？还是只是因为她符合自己对“仙女”的所有定义吗？

苏醒默默地走在回望月峰的路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口中反复喃喃道：

“凡尘难了，凡尘情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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