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安国公府并不如表面展现出来的这么和乐融融,一大家子人,龌蹉都藏在皮子下面了。
谢临春让平平以后多出去走走,听到什么都可以找自己汇报,就当是在讲故事了就好。
这边的事情先放下了,谢临春再次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在书房伺候的丫鬟名为兰花,谢临春很清楚,这人是老太太派来的。谢临春发现这老太太的确对自己有没有才华这件事有着莫名的执着,连派来的眼线都不是普通的奴仆,而是这等识字的丫鬟,或许原身的亲祖母,的确是因为才华才威胁到了老太太的地位的。
谢临春想到这点之后就打住了,她到书桌前,没有在老太太面前展露出自己真正的能力的想法,而是开始研磨练字。
兰花想起了老太太的吩咐,连忙上来阻止,“姑娘,你这守孝一天可辛苦了,需要写些什么让奴婢来就好了。”
谢临春从兰花身上看到了如临大敌的老太太的影子,觉得很有趣,可转头又是腼腆的语气,尽情在扮演一个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惴惴不安的小孤女形象,“我想练练字,不合适吗?”
兰花哪里知道合适不合适,反正她只知道老太太说了,不能让大姑娘碰书房里的东西,看书都不行!
但是好歹是个主子,她不是赵婆子那种仗着背后有靠山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的那种人,听到谢临春的文化,连忙道,“不是不合适,只是担心会让姑娘心神疲惫。”
谢临春就配合她演这一场戏,“我还是听你的,你是太太送来的人,肯定懂的比我更多一些,之前刘妈妈都夸你呢。”
兰花受之有愧,但是不得不受。
兰花做坏人好难哦。
谢临春做坏人可真快乐。
她没有坚持要练字了,但是却和兰花说,“我闻着墨香都会更舒服一些,好像我就应该擅长这些笔墨的东西一样,不练字也没有什么,不过我可以带一些笔墨纸回我的卧房吗?我那边的快用完了。”
老太太就只吩咐了不让谢临春动书房里的东西,倒是没有要求别的,兰花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娘嘱咐她的话,觉得让谢临春带点东西回去没有问题,就说,“姑娘,整个小重楼都是你的,书房里的东西也是,只不过是些笔墨,你想拿便拿了,何至于问奴婢呢?”
当然不至于问你,但是我就是故意的。谢临春心想,她还想,如果自己想要带走这个书房的书,估计这兰花就不是这种说法了。
她拿了些纸与笔离开了书房。
和于氏的交易本来她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就算书房里的东西可以让她动,她都不会动的。这里这么大一个老太太的眼线看着,谢临春又不是傻,在老太太面前露出点锋芒来。
她老早就观察了,整个国公府,亏心人只有姓徐的,无论是老太太还是大小徐氏,手上都没有缺过人命。
原身对徐家也有所了解,这个家族本来就是宫妃背景出身,只是一经富贵了,开始培养族中子弟,现在才到如今这个规模。有后宫背景的人家的女儿,手段狠辣隐蔽一些也很正常,谢临春能够看出来完全是因为她也曾经亲身参加过宫斗,前期穿越的时候还会吃不少苦头,到了后期穿越,那就是她碾压别人的份了。
所以合作的话,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于氏。
三姑娘的事情,还是原身的记忆,或者说是原身父亲曾经说漏嘴让原身知道的。
原身父亲虽然是一个庶子,但是在国公府长大成年,肯定是有自己可用的人的。这些可用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能耐,能知道这么一件辛秘的事情,还是因为一个偶然。他的乳兄偶然之下目睹了这么一场换子闹剧,然后告诉了原身父亲。也许是大宅门这些弯弯绕的事情把乳兄给吓坏了,他们一家子就全都去了庄子上过活,不然谢临春到了,他们肯定是要自请来到小重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