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杨禾州吗?”
听到这话,芮嘉惠的双手稍稍抽动了一下,眼神有点飘忽,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过去。
半晌,她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窗外,说道“我给你讲讲我不,自己的事,说起来还是有点羞耻呢,我给你讲我一个朋友的故事吧。”
李云岫不解地看着她,但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随后,芮嘉惠便跟李云岫讲述了“她朋友”的故事。
一个非常、非常悲伤的故事。
少女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木系术师,后天灵根,资质平庸。如果能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倒也足够了。
但是,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在最好的年华里,她遇到了一生的挚爱,但却也是令她难以高攀的少年风系名门的继承人。
他爱她,她爱他。他们度过了最幸福的五年时光,幸福得让他们一度觉得仿若置身梦境。
两情相悦本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但彼时的灵术界,对于纯灵根术师的婚姻结合和后代传承比现在可偏执多了,更别说是各系的名门。
待到适婚年龄时,少年的家族坚决反对两人的婚事,并强行给他介绍了另一名家世相当、实力匹配的风系女术师。
他们并没有屈服,也坚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胜过世俗的偏见。
但他们小看了灵术界这种传统观念的根深蒂固,更小看了少年家族对于纯灵根继承的偏执疯狂。
见两人不愿分离,族中的长老竟设计构陷少女的父母,致使他们含冤入狱,最后被迫害致死。而少年也被生身父母以死相逼。
最后,她崩溃了,他也放手了。
他如家族所愿娶了那名风系术师为妻,而她也为了获取经济支持拯救凋零的家族,远嫁他乡的富绅。
嫁给他人后,她本打算彻底放下心中挚爱,安守本分,相夫教子。很快的,她便生下了双胞胎。
但奈何所托非人,身为一方之霸的丈夫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一不精,不仅品性恶劣,在外兴风作浪。对感情也不会从一而终,不过是婚前还是婚后,他身边的女人也从来没少过,时不时就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
她心死了,把对方当个透明人,就想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但就是这样,她丈夫也没有放过她。某天夜晚,醉酒的丈夫强行与她发生关系,痛苦和崩溃中,她得知令人更震惊的事实。她丈夫在意识迷离之际,竟自己坦白,当初构陷她父母的事情,是自己与那少年的家族合作完成的。
她彻底绝望了,崩溃得大哭。
她也想做个好母亲,可她做不到。每次看到儿女那两张酷似她丈夫的脸,她只能油然而生深深的恨意,那张令人恶心的脸总浮现在她脑海里,让她反胃、甚至难以呼吸。
她感觉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她病倒在床上,丈夫则已经好久没回来过了。
在她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旧时的好友来看望她。此时好友已成为灵学院的一名教官,前程似锦。
好友的到来给她带来了最后的希望。
她振作起来,重新拾起在婚后荒废的灵术训练。
她的资质普通,领悟力也一般,训练起来尤为困难,但身体的疼痛并没有把她打倒。在无尽的恨意和痛苦驱动下,她突破了限制,以身体健康的受损换来了灵术的增进,并通过了灵学院的教官考试。
拿到资格书的那一天,她像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令她崩溃的家,来到了神武州。
“真是讽刺啊!我当时以为,只要逃得够远,那些令你痛苦、令你绝望的事便不会存在。可这是多么幼稚的想法啊,不过是懦弱的人逃避面对的借口,”芮嘉惠擦拭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云岫,你知道吗?当教官以后,带过了那么多的孩子,我才切身地体会到了身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