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年怎么说也是风系第一大家,怎么可能只剩下一人?!”
“呵,隐退?没落?不过是粉饰太平的说法罢了。想来也是,整整两千多人的死伤,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幸家。分家倒还好,趁早脱离了干系,逃往外地,隐姓埋名至少也能继续生活,可本家的人,就不一样了,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数也不可能数漏的,都被家属们一一找出来,或是买凶暗杀,或是群起而攻之,终归是都亡了。”
“那昭羽他呢?”
“我是趁着御外军的休假返回了一趟神武州,回去的时候,他们的复仇已成定局,我只能通过狸猫换太子救下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昭羽。关于他的真实身份,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一个知道的。”
怪不得当时他们一谈到昭羽名字的时候,宗炎就“碰巧”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呢。虽然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毕竟是涉及到当年那场魔灵袭击的重大事件,昭羽的身份确实太为棘手,保不齐还会继续被人追杀。
李云岫远远想不到,宗炎和幸昭羽之间,竟存在那么深的渊源。因着对幸瑜的敬重,却费这般心力收养这样一位棘手的孩子,不惜顶着旁人的议论悱恻,李云岫对宗炎也更是高看了一眼。
“宗统领,你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不要紧吗?”
宗炎站起身来,看向李云岫,轻轻答道:“对于被迫跟着我来到这么一个危险地方的昭羽,我一直是心存抱歉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过他亲近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我相信他,所以我也愿意相信你。”
李云岫笑着点点头,最后转身向着幸瑜的墓碑郑重地行了一个礼。随后,宗炎重新再周围附上一圈浅浅的灵力隐匿墓碑的身影,两人便离开了。
李云岫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宗炎口中得知了那么了不得的事,她也着实还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只是,越想,便越觉得当年那件事是在是太无解了。
更令人揪心的事,时至今日,仅是冠以“幸”这一姓氏的昭羽,便已然无法坦然地生活在阳光下,一想到这,着实令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