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贤看着自己仍然颤抖不已的手,不禁一阵后怕这个李云岫,实在太过危险了!
从刚才的感觉看来,她并没有使全力,甚至应该说可能只是危机状况下的下意识反应,但仅仅是这样程度的灵力威压,都已经能让他的手感受到这般麻痹,如若她真的使出全力,自己就算不死,怕也会没了半条命。
而对于并不清楚二人暗中交火的言怀笺,看到的确实管贤“友好地”搭着对方的肩膀,对方却使出攻击的场面,她更觉得李云岫着实有点不知好歹:“李云岫,你什么意思?!”
“怀笺”
“罢了。”管贤这时候又出来和稀泥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李云岫,又恢复了那般平静,“今日也是我唐突了,李云岫是吧?更深露重的,我们也是时候该休息了。怀笺,走吧。”
“教官,她刚才”
管贤挥手示意言怀笺息事宁人,倒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立不住脚,即使真的让言怀笺知道了,他以学院教官的身份试探一名灵力异常的术师,这举动也并无不妥。
不过,李云岫的问题,过于复杂,目前他们只是来此带着临近毕业的学徒们进行观摩,闹大这件事只怕会引火上身。更何况,以李云岫现在的情况,她的原系灵术,怕是也瞒不了多久了。
那便让我们都看看,背负着这样一门福祸未知的灵术的人,到底能走多远吧。管贤这样想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云岫一眼,便带着言怀笺离去了。
言怀笺虽是对刚才的事还看不过眼,但也还是听话跟着离去了。
那些为李云岫说话的御外军将领们是这样,管贤也是这样,甚至连龙潜是了,连龙潜都曾找过言怀笺为李云岫说话。
也是那个时候,言怀笺才意识到,龙潜早就清楚了那原系灵术的事情,却在与她的书信中只字未提。
数年的时光啊,在她和龙潜隔着那千山万水的时间里,李云岫却就在与她心上人不过咫尺的地方与他朝夕相处,这怎么不让人膈应!即使她觉得,龙潜隐瞒原系灵术之事,怕也是李云岫的授意,但她心里依旧觉得不舒服。
如若是其他术师,灵力出现这般异常的情况,肯定早就被监察局的人抓起来严加看管了,可李云岫却是个特例,甚至连初武派和御外军这种特殊的队伍都对她“法外开恩”。
除了这些私人的情绪外,冷静之余,言怀笺还隐隐觉出一股异常的气氛灵术界,怕是要掀起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