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完了,开始收拾碗筷,就着哗啦啦的水声说:“饭也吃了,该回家了吧?”
季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点了,是得回家了。
他走到门口换鞋,临出门时又问:“上次你说我以后有困难就来找你,还算数吗?”
苏意欢倚在门边送他,肩上披着件米色长外套,柔软的针织材质,整个人看起来柔和温暖:“算数,我这个人可是说到做到的!”
季澄的小酒窝里盛满了笑意,一直到楼下,笑意都没散。
他仰头望着楼上窗户里那盏柔和的灯光,望了许久。
苏意欢不知道再哪看到过一句话,说生活总是在给你个甜枣之后就猝不及防的给你一个大嘴巴。
她觉得这句话真是有道理。
时默笙是个大忙人,在办公室的时间不算太多,再刨除苏意欢自己平时的工作,真正干助理活的时候其实非常少,工作量没加太多,工资却翻了倍,任谁都觉得这生活美滋滋。
只是这个甜枣还没甜多久呢,就又和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两个人,再次见面了。
苏意欢下班的时候,刚走到电梯间门口,就看到苏棠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
苏棠显然是看见她了,昂着那高傲的头,就等着她走过去。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刚好站在电梯门口,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打听好了专门在这堵她。
真是阴魂不散。
苏意欢一个唯物主义者都生出要找大师做做法转转运的念头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狭路相逢勇者胜!”
耿着脖子硬是迎了上去。
苏棠也不像上次那样堆着假笑了,这回眼里也满是挑衅:“我是来给你发请柬的,我和晋宴的婚礼,邀请你来参加,你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不肯来吧?”
苏棠也是个人才,完全没有道理的话,说的理直气壮的。
这种耀武扬威的样子,落到苏意欢的眼里,简直蠢的出奇。
其实对于苏棠,苏意欢就是觉得她蠢。
比起苏棠来,她更恨那个甘当背景板的萧晋宴,每次看见他一副脑门上写着“我是战利品”的样子,她都替他觉得可悲。
仿佛他此刻的顺从,否定的是她自己的青春。
苏棠把请柬塞进她手里,上次塞病历单子,这次塞婚礼请柬,道具还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