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救你。我不知道是哪个炼器师帮你压制住了破钧剑里的剑魂,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为这把剑添加了一个机关来控制,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是断然不足以拔剑出鞘的。”
方漠道:“废话,我当然知道自己拔不出来这把剑,否则的话,我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
吴田道:“那你可知道每当你拔剑出鞘的时候,你的真元就会被抽之一空?”
方漠:“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有办法补充真元,无妨。”
吴田摇头,道:“错,大错特错。”
他认真的盯着方漠的双眼,缓缓道:“你以为这把剑只是在抽你的真元,殊不知它其实在吞噬你的精血。只不过,这个过程很缓慢,慢到你根本感觉不到,但是,相信我,剑魂一直在做着这件事。正所谓,滴水石穿,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因为精血的缺失而影响到武道进程。而到那个时候,你若是才反应过来,就已经晚了。”
余飞愣了一下:“你可当真?”
吴田道:“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
方漠问余飞:“的确会有这种情况?”
余飞点头,缓缓解释道:“精血乃是人之根本,重要程度无可比拟。若是明着消耗些许精血的话,倒还能慢慢恢复。但是,如果有外物,比如说剑魂之类的东西,吞噬精血的话,就会留下无形的空洞,难以再补。到那时,人就相当于有缺失存在,对未来的武道有着致命的影响。”
方漠明白了,问吴田:“现在应该如何?”
吴田:“在你实力到达之前,不要再拔剑了。”
“好!”
方漠点头,认真应下。
对于未来的武道,方漠还是很在意的。
吴田再次伸出手:“把剑给我看看。”
方漠皱眉,问道:“你要干嘛?”
吴田:“我要毁了剑柄上的那颗珠子机关。”
“为什么?”
方漠有些排斥,不太愿意这样做。
吴田道:“只要那个珠子在,这把剑就随时可以被拔出,而你心里就觉得自己还有一张底牌可用,会觉得一直有一条退路可走,会产生一种依赖感。于是,等到危险来临,哪怕只是算不得危险的危险,你也有可能拔出破钧剑来应敌。”
方漠非常肯定的道:“我不会,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拔出此剑的。”
吴田看向余飞,问道:“你相信这句话吗?”
余飞摇头:“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方漠:“……”
余飞道:“方漠,毁了那颗珠子吧。”
方漠睨眼看着他:“你是怕我什么时候给你来上一剑吧。”
余飞好像被说中了心思,但却依然道:“我是为你好,只有拔不出来,你才能做到不拔剑。”
方漠道:“万一我遇上了真正的危险呢?”
余飞说道:“那就想办法渡过危险,我相信你可以的。”
方漠摇头:“我可不认为自己可以。”
在这个武道世界,危险随时存在,谁能保证平安无事?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有张底牌总是好的。
余飞道:“既然如此,那你尽量别冲往危险的地方跑。”
方漠:“……”
吴田缓缓开口:“方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方漠认真道:“我怕死。”
吴田:“人人都怕死,但不能因为怕死就可以不死。”
方漠道:“至少应该想办法增加些不死的机率。”
吴田摇头:“当你真正要死的时候,一把剑并不能救你。就像之前,若不是这些朋友们在,若不是我来了,你必死无疑,破钧剑并不能救你。”
方漠看向余飞,问道:“你觉得应该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