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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昨晚接到的电话。当年,她是亲眼看见父亲被医院宣告了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朵觉得身上有点凉,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又睡了过去。
一间暗室,四周都没有窗户,房门紧闭。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一盏昏黄的吸顶灯。一个女人趴在房间正中,满脸的血,右眼角已经一片青紫,头也被撞破了,看不清原本的面貌。原本漂亮的一头长发现在成了一缕一缕贴在背后,纤细白皙的胳膊和腿上也都是一片片淤青。
屋里还站着三四个男人,显得格外拥挤,混杂着汗水和血腥气,让人作呕。
女人前方有个老头席地而坐,和颜悦色地问她“苏雅,我再问你一遍信里都写了什么?”
她虚弱地抬起头,冷哼一声,再不吭声。
站在她旁边的一个肤色黑黝的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问你话呢,没听到吗?”女人被打得再次趴在地上,一嘴的血水。
老人叹息一声,“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忘了告诉你,许漠,已经决定去北山了。这网……只会越收越紧。”
地上的女人突然亢奋起来,“你们要做什么?信上的内容,他什么都不知道!放过他!”
老人呵呵笑了起来“放过他,你告诉我们信的内容,如何?”
女人哭泣着摇头“不、不行。”
老人叹了口气,“让她休息几天,这几天不问了。”
于是,一个瘦猴样的男人站在后边,猛然拉起头发,用手掐住下巴,反向一拧,下巴就错位了,女人发出痛苦地呜呜声,再说不出话。
老人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因屋里太暗,他又站在阴影里,很容易就会被忽略。他很高,一身黑衣,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金边眼镜。男人不紧不慢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支针剂,走向那个女人……
早已放弃挣扎的女人突然激动起来,她呜呜哭着后退。
“苏雅,不怕啊,等这事结束,我就带你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男子温柔地摸着女人的头发,就像在哄小孩子。却突然凶狠地抓住她的胳膊,拖拽着,把针剂扎入她的右臂。
苏雅痛苦地抽搐了几下,被眼镜男抱在怀里,没一会儿,就不再挣扎了。
一旁黑黝的大汉偷偷和瘦猴样男人咬耳朵,“这俩都疯了吧,看得人心里瘆得慌。你刚拧掉那疯女人下巴,小心他也给你扎一针啊。”
瘦猴明显要聪明一些,看了眼镜男一眼,心想,说得好像你没动手一样……然后客套地向眼镜男挤出个难看的笑容,顺便站远了些。
不知睡了多久,姜朵被妈妈叫起来吃早餐。她看了看表,才刚九点半。
吃饭时,妈妈小心翼翼地说,“朵朵,昨晚……”
姜朵打断妈妈的话,嘴里塞满了面包,看起来随意地说,“昨晚我约了同学去逛夜市了,回来晚了。”
妈妈看起来脸色好一些了,“这样啊,下次出去玩还是和妈妈说一声,虽然你也长大了,毕竟是女孩子。那个摆摊,我觉得就别去了,咱俩省着点花,生活也够用了,这些天学校没事,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姜朵胡乱点点头,她的手机又震了几下。拿出来一看,又是王友群,又是七八条消息,大概意思只有一个,中午11点半,在小湘馆见。
姜朵的手机一闪闪,又是好多条消息,又是王友群,问她喜欢吃什么。等标本的事情结束了,一定要把他拉黑。
姜朵在家想了许久,标本的事情基本是把她的责任撇清了,但刘慧慧说的对,如果不是陈成文被砸伤,标本也不会丢。毕竟牵扯到500万的研究资金。不管如何,还是先见面,问问情况才安心。许漠是好意,但她却不能逃避。
还有姜朵直觉这事有些古怪,砸向刀的那股力量,丢失的皮包,一切都好像是计划好的……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