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可是植物专家,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希望那薲草在你们许家好好呆着,我要那两株薲草又有何好处!”
陈成文喘了口气,继续道“你别看我这纤纤弱质的样子,早年也是练过几手的,动起手来,一般人不是我对手。”话说到这,他还能撸了撸袖子,露出干枯瘦弱的两个胳膊,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所以啊,我要真发起火来,陈成荫和那个张佼也是要怕我几分的,毕竟我是他大哥呀!那天,我一醒就去找你们了,半路上又遇见大鹏带我飞了过去。也是巧了,我到的时候,你和张佼都跑去那沙丘寻苏雅,把我家朵朵仍在一旁,老二虽然断了臂膀,仍要挖朵朵的心。我去的正好,再晚片刻,什么都晚了。当时我就狠狠教育了老二一番,这个我们虽是歧舌人,但也不能随便挖人心肝啊,更何况姜朵不是别人,她可是晓琴的孩子……”
许漠先是听得认真,然后表情就愈发冷漠起来,接下来终于露出了冷笑,待陈成文说了半响,有些口干舌燥,终于忍不住开口,“陈教授,依您这话的意思,您是在陈成荫面前打了通嘴仗,还是用言语感化了他?您看我像是个傻的吗?”
陈成文刚喝了口茶,就尴在一旁,他还没吹嘘完自己的有勇有谋,就已经被人识破了。不过想来,自己刚刚那话的确也不太可信。
“年轻人,别小瞧我的实力。”陈成文颇为心虚地说出了这一句,又突然想起自己怎么就被许漠绕进去了,他好像也没什么义务要告诉他一切吧。再怎么说,自己还是许漠几人的救命恩人呢,别说什么大恩不言谢,如今他们不仅没有口头上表达一下对自己的谢意,竟然还如此虎视眈眈地怀疑自己,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想到这里,陈成文的腰板立刻挺直,趾高气扬地对许漠说“我有保持缄默的权利,一切等朵朵醒来之后再说。”说罢,又是悠闲地喝了口茶,打定主意不再开口说话。
“行啊,等姜朵醒来,我告诉她是您用言语感化了陈成荫,把我们带了回来。哦,还有,我记得姜朵说过,她到平州村来找您,好像也是陈成荫的安排吧。这么多事,总是有人里应外合才能办到。”说罢,他也往后一靠,正好靠在墙边大槐树的倒影里,倒是显得比陈成文还要悠闲几分。
陈成文却又是因为许漠这几句话,心里打起了堂鼓。细细想来,许漠说得也没错啊,自己如今就是最值得被怀疑的对象,等姜朵醒了,不信自己。再没有人帮他说话,那他们会不会反手再绑了自己啊?万一把各种大仇小仇全报在自己身上,陈成荫可不会来救自己的。逃么?现在许漠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真相,早就对自己有了戒心,他可逃不掉了。
这样想来,陈成文再也悠闲不下去了,怎么办?他看向许漠。
许漠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哎呀,要是我呢,现在就赶紧给自己找个帮手。等姜朵醒来,身边有人解释,倒也好相信。否则啊,身为大学教授,要是日后传出些什么手上沾了人命之类的谣传出来,也是麻烦。虽说谣言不可信,但总有人会信一句话,就是无风不起浪啊。”这最后几句,又是拿陈成文的职业相威胁,要知道歧舌人能独自摆脱束缚在外生活,本就不易,更何况是个这样光鲜又满足他个人兴趣的职业。
况且陈成文早就到了退休年龄,留在学校,无非就是个兴趣而已,而以许家的实力,等许漠回去后,放出一些这样的谣言,把事情闹大,只怕陈成文的晚节就不保了。到时候不仅在学校呆不下去,再闹大了,真有人来查,要被人发现他所有的户籍信息都是假的,可就真完了。他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真回到歧舌去重新生活吗?
陈成文咬紧了牙关,他平日里看许漠行事作风,都是一板一眼,这种人放古代可以说是君子,放在现代就颇有些无趣。却没想到,这样的枯燥君子,能想出这么阴损的一招。平日里,真是被他的表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