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力,也不是制服不了吧?”
东云透过冰冷的眼镜镜片默默盯着咏乐。他已经确切地感受到了,她毫无行动的意愿。
“我和烟灰,和整个政府都不是一条心的,你们应该清楚,通缉犯。”东云冷冷地回答,“我只为自己的利益行动。我要赶在他们抓住苦行刺猬之前,先把他抢到手。”
咏乐百无聊赖地把玩起了书桌上的钢笔“那你试着亲自出马如何?以你的实力,生擒他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东云瞄了咏乐一眼,然后望向她身后爬满了雨滴的窗,以及窗外那片灰压压的天空。
“你们组成‘焦炭猎人’,放开手脚战斗、替我铲除障碍,我不便行动,但会为你们庇护,他们体内的焦炭也随便你拿。我记得当初我们的合作条件是这样的。”
“那你可能记漏了,”咏乐把钢笔放回原位,又喝了一口冷下来的咖啡,“协议的大前提还是我想做,我不想做一件事情,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比起抓一个营养不良的男人,还是趁着周末把电影院的片子都看一遍更让我感兴趣。”
“这种实力强劲的人,焦炭质量绝对不会低,”东云皱着眉,显得有点急切,“这已经足够成为你的理由——”
但他发现四双眼睛都正齐刷刷盯着他。
“你知道我说的‘感兴趣’是什么的,东云。”
东云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你猜得不错,苦行刺猬不仅仅是强点的目标那么单纯,他应该藏着更多秘密。无论是被捕还是越狱时,他的行动都十分蹊跷。”
“这还差不多。”见到东云坦白,鬼怒也变得专注许多,“详细说说。”
“他是一年前被捕的,但是当时并没有怎么反抗,烟灰在抓捕时甚至没出现警员伤亡,几乎可以说是主动投网的。”
东云能感觉到四人的焦点此刻全在他身上。
“他就这样保持被束缚的状态被关了一年,期间也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外界的联络——直到一周前,来了一通找他的探监电话,这是他监禁期间第一次收到联络。”
“知道是谁打来的吗?”末喜追问道。
东云摇摇头“是用公共电话打来的,声音也经过处理,说完要找他之后,不等接线员询问身份就挂断了。虽然不明就里,出于知情原则,当时还是告诉了他这件事。”
“是信号。”鬼怒立即断定,“有电话打来就越狱,恐怕被捕前就约好了。”
“对,被捕时不抵抗估计也是为了这个,危险等级被错误评估的话,越狱时的阻力会小很多。”
东云看向投影幕布上的那头怪物。
“然后就是越狱后的行动了。根据目击报告,他在越狱后的12小时内把图陂市的六个大区都跑了个遍,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我们所在的圣堂区。”
“简直就像在四处串门!”咏乐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笑容,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到这儿就够了,剩下的我们自己去问他,这活我接了。东云,他的异能是什么?”
“有复数个,目前只确认了两个,第一是——”
——咚。咚咚。
东云猛地收住了话茬,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望向房门。
有什么人在敲门。
咚咚、咚咚咚。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击打着窗户。
咚咚咚咚、咚咚!
末喜摸索着抄起了挂在墙上的浮萍拐,物哀攥紧了身边竹刀的刀柄,鬼怒再度打开了手中的书。
“今天真是热闹,客人一个接一个地来。”咏乐耸耸肩,喝光了最后一口咖啡。
咚砰!!!
房门被砸开了。
灰袍,兜帽,山羊角。瘦骨嶙峋,十字血疤痕,背上的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