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月端起手杖,锐利的尖端猛地刺向东云的喉咙,急停在了离他喉结仅剩一厘米的地方!
“我好像没违反什么规则吧?”东云面无表情地低语。手杖的尖端充满杀气地悬在他面前,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向前贯穿他。
“和规则没关系。你潜入这里,是不是打算给双尾蝎翻案?是的话那不必费心了,这个现场结合你的地图,一切都很清楚了,她就是凶手,根本没有反转的可能,你最好在这里就此收手。”井月那金属面部底下传出来恶狠狠的威胁,她的优雅、矜持与神秘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咬牙切齿般的杀意。
“不好意思,要不要调查案子,要调查什么案子,都是我身为烟灰的自由,我觉得不是各位可以干涉的。”东云慢慢地高举起双手,语气里却并没有示弱的意思。
“自你妈由。和你一伙的竹刀客插手处刑,把双尾蝎劫走,我可不记得有准许过这种事情。”井月的声线已经被狂怒的情绪烧到嘶哑,“魔术被破解,被反利用,被麻痹了近三个小时,三对二竟沦落到让步撤退的结局……我流浪四方,在一次次生死决斗里生存下来,却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屈辱……你们真够胆,都给我等着……”
东云略作无奈地皱皱眉“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是络新妇的决策,与我无关,我事先也并不知情。你们既然有看录像,想必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东云心里却只顾着消化井月刚才话里的信息物哀劫走空蝉之后,两人成功摆脱了代理人的追击,现在应该在岛上的某处逃窜着——和他猜想的基本毫无出入。两人都还活着,这已经算难得的好消息了。
他还注意到自己提到“络新妇”时,黑湖也面露怒色,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颈处的黑项圈,拧紧的拳头不住颤动着。这两个女性代理人似乎都积攒了不小的怨气,埋在肚子里无处发泄。
——看样子咏乐那家伙给这两人使了个大绊子啊,而且估计还是在规则许可的范围内,所以她们找她算账也是自讨没趣,到头来只能迁怒于我……
“焦炭猎人,尤其是络新妇,虽然与我是合作关系,但我们行动的方针并不完全一致。”东云决定暂且与咏乐撇清关系,赶忙冲她们摆了摆手,“我只是单纯觉得这宗凶杀案里的一些细节存在疑点,所以想以个人名义进行些多余的调查而已,既没有参与过络新妇劫走双尾蝎的决策,接下来绝对也不会做出什么干涉你们的行为。既然你们来这是想用压倒性的证据和武力来警告我别再干扰你们,那我这番声明应该足够你们安心了吧?”
井月依旧用手杖顶着他,但听到他这段话,以津轻拍了一下井月的肩膀。三名代理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
东云感到喉结处的压迫感消失了。井月收回了她的手杖,没好气地狠踏了一下地面,随后代理人们从他身旁走过,在冢石的尸体附近踱步。
房间里的氛围有些诡异,似乎有些什么话被憋在在场某人的心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东云不禁怀疑代理人们在这里的目的,或许并不只是对劫走空蝉一事的迁怒与警告。
“……若能答应不阻挠到我等的行动的话,你想查什么就查吧。死尸都已经在你眼前了,难得深夜跑出来一趟,让你空手而归也不符合我等的待客之道。”以津凝视着墙上的那三个大字,瘦削到看得清颧骨轮廓的脸庞在昏暗中显得十足惊悚,“不过如你所见,双尾蝎已经彻底没有翻案的可能性,不管你再怎么做都只是浪费时间。”
但这番话反而燃起了东云的斗志,作为烟灰鉴定科科长,他的洞察力、联想力和逻辑推理能力可以说是全市顶尖,很少能有案件能让他感到棘手。他也走到尸体身旁,蹲下查看,同时试探着询问
“或许存在其他被遗漏的信息。岛上现存玩家里有持有分身、隐形、幻觉、催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