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交头接耳。

“……嗯，那就依王老所说，派人查探。那该派谁呢？诸位可有人选？”殷王正身问道。

最后，王老又淡淡地说了句，“王爷，不若让年轻人去干吧，历练一番，也会有所得……”

年轻人，指的是……

“我？”，树上的人一声惊呼，王庭之满脸不可置信，他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皱眉，“爷爷让我去刺探军情？”。

“嗯”，回应的是他的兄长王阙之，两人对比之下，王庭之身上更有一种书生气。

王阙之是个混不吝的，才年方十几就在显得狂妄，领着一帮世家子弟在南部作威作福，自号“东流”派，王老这次也是有意磋磨他。

不仅他，“东流”派中的世家子弟，都被报了上去，各世家也是想借此让小辈吃堑长智。

“阿兄，这么危险的事，要如何上手？我们东流说着是放肆狂妄，但也未曾参杂人命，至多忽悠市井泼皮，寻欢作乐罢了。爷爷这么做，北部有多远，五小国占领了北部，我们如何进的去？这番九死一生，你们怎能将人命开玩笑？爷爷在何处？让我去说理。”王阙之说话倒是直击要害，他有自己的一番主见，这也是王老想磋磨他的原因。

顽石雕成美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爷爷早便说了不见，他知晓你的脾性，特意托我告诉你，除却你们东流，还有王爷的暗卫和于渊将军家的私兵，一切会以你们为先。他让你好生准备，时间紧迫，约莫后日就要启程，事已至此，阿弟不然快去准备一番。”王庭之恳恳托出，话毕，他径直走了。

唯有王阙之还在原地，皱眉思索。

远处望去，唯有一道朱衣的影子蹲在青苔的石头上，气氛沉迭。

王爷吩咐的暗卫是队长良工，再挑了五人，名字简单，零字开头代号列序，皆各有所擅，有过刺探的经历，所以很适合。

于渊将军家，也派出了五名精卫，倒是没料到还会多个于渊的小女儿，于秀矢。

于秀矢出身将门，武艺高强，也有通兵法的招领，为人倒是大胆，此次她也是主动说服于渊才参与的。

这厢“东流”，又有五位世家子弟，王阙之、李无错、萧荀、陆拟和“东流”里唯一的小姑娘谢灵稚。

王爷五人，将军六人，还有“东流”的五人，加上共有十六人。

后日到时，天才初晓，各家纷纷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