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把后宫看的那么严,这血蛊是进不了宫的,但若国都城中爆发了人数众多的时疫呢,一旦慕容家控制不住,我们这位皇后娘娘的命恐怕就要祭天了。”殷太师看着他的血蛊,莫名的有些心慌。
周朝是奴隶制国家,敬天保民的思想遍布每个国人的心中,若国都城中真的出现不明来路的时疫,用当朝皇后娘娘的命祭天,是古已有之的事,没人会觉得意外。
“血蛊还没有找到吗?”慕容机坐在医室内,也是颇有些心慌。
“还没有,把血蛊从巫殿偷出来的殷家仆役已经咬舌自尽了,后续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家仆回到。
“毅儿,要到了吧?”慕容机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问到。
“是啊,三公子今日是要来请安的,医君要将血蛊的事告知三公子吗?”
“这两只血蛊非同小可,殷家和慕容家都查不到,就看沈家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可是。。三公子怕不会这么想。。”
“他要怎么想,是他的事,但该他知道的,他还是要知道。”
“问舅舅安。”沈毅进了中堂便拱手问了安。
自上次醉酒质问过慕容机后,沈毅在到慕府便只问了安就走,不像以前一样会陪舅舅唠唠家常、下下棋。
沈毅刚要转身,慕容机便开了口“巫殿半月以前丢了两只血蛊,至今下落不明。”
沈毅闻言,定了定说“巫殿的事,舅舅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血蛊是我送到殷府去的,血蛊刚丢的时候,殷太师也向我透露过。”
“舅舅和殷太师好手段,丢了两只血蛊,难道还找不回来吗?”
“已经寻了半个月了,偷血蛊的人前两天咬舌自尽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这血蛊难道不是舅舅偷的吗?”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想要你妹妹的命,从她出生就想要,但她毕竟是你妹妹,是朵儿的女儿,所以这些年我诸多犹豫,要不然你以为沈淑有命活到现在吗?”
沈毅听着舅舅的这番话,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这些年,淑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难道您不知道吗?生不如死。。”沈毅的话里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我知道,你因为沈淑的事,生我的气,但我们这位圣上,对你妹妹就真的百般好吗?”
沈毅看着自家舅舅,没有接话。
“这国都城中,除了我,没人有要害皇后的理由,而这血蛊确实也不是我偷的,如今两只血蛊下落不明,你就不替你妹妹担心吗?”
“听舅舅这意思,到是圣上要害淑儿了,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皇后呢?”
“沈淑不能生育,管德妃和殷贤妃又相继生下了皇子,他关雎有皇儿却无嫡子,若日后两家为立储之事争起来,这朝局还会像现在一样安稳吗?”
舅舅的话,让沈毅的心跳漏了半拍。
“若是用皇后的命搬倒了殷家,这笔生意对圣上来说,就很划算了,殷家和慕容家都查不到血蛊的下落,这偷蛊的定不是寻常人,整个周朝有这个能力的怕就只有圣上了,你和蠡大人的婚事,不也是圣上一手造就的吗?你们这么听话,他当然可以为所欲为。”
慕容机的话,像一把把利刃,刺着沈毅的心,若真是圣上想害淑儿,那淑儿是一定逃不了的。
“若舅舅没有命人带这批血蛊入国都城,怎会有今天这样的事,这不是正和舅舅的意吗?”沈毅说着话,眼睛里已浸满泪水,自己的亲舅舅就这样坦荡的在自己面前承认他想要了自己妹妹的性命,他该怎么办呢?一剑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人吗?
“我对沈淑的情感,说了你大概也不会明白,她最像你们的母亲,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但也是因为她,我失去了我最疼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