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维叶萋萋(一)(3 / 3)

如今看来,你只是想量力而行,你长大了,也经了一些儿事了,有些决定自己能做,这就很好。”缗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数月不见,原来的毛头小子如今遇事已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决策,她从心底里觉得开心,安稳的睡下了。

姚归絮这一夜在塌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与寒浇在布坊的那个吻,一闭上眼睛,就在眼前晃啊晃,怎么都忘不了。

她虽是个毫无城府的人,但也知道,事关女儿清白,不能信口乱说。

宫中的使役和女侍们都说少国主寒浇是个风流倜傥的妙人,今日寒浇的风流,她是见到了的,但倜傥毫无,更别说是个妙人了,简直就是一个流氓,那有上来两句话没说到,就下嘴亲的道理,但一想到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姚归絮的嘴角总是不自觉的就翘起来了,心里也觉得甜甜的。

可是姐姐不喜欢寒浇,父王和母后也没有要把自己嫁给寒浇的意思,她心里自然是有些偏向寒浇的,但她更不想和姐姐分开,一想到这,她就更睡不着了。

“絮儿今日在布坊,可遇到了什么人吗?”姚归宁放下手中的竹简,对着阑珊问到。

“没听说啊,就是看了快两个时辰,竟一匹锦缎都没买回来,让人觉得奇怪。”阑珊若有所思的回到。

“是啊,按照往日的性子,怎么也得把大半个布坊的锦缎都搬回来啊。”

“小公主可能也跟大公主学的安静了不少,知道把布坊搬空是不对的。”阑珊笑着说。

姚归宁边卸钗环边摇头说“她那个性子,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我只是担心,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举行品酒大会了,有虞国现在人员混杂,哪的人都有,怕她遇到了什么应付不来的人或事。”

“大公主就不要瞎操心了,我们这位小公主的性子,真遇到了什么事,今日不说,明日也是定要说漏嘴的。”阑珊边整理床塌边说。

“或许是我多虑了。”姚归宁说着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便有一个膳房的使役送来了一个小木盒,木盒里躺着一支质地中上的骨钗,这是葛覃第一次主动给姚归宁送东西,姚归宁拿着木盒,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