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都要给她下拜帖,这是她嫁给岑彭的第六年,这之前,除了管家,很少有人宴请她,如今她怀着孕,请她的人到多了,她没什么推脱的好办法,就只得躲到了管丽华这儿。
“娘娘莫要怪啊楚,啊楚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这大着肚子,实在不想去应酬。”
“岑将军履立战功,想巴结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不怪你。”
“那他们怎么不等他回来在巴结呢?巴结我有什么用?”
“你这不是大着肚子呢吗?若这一胎是个男孩,那以后巴结你的人会更多。”
“娘娘,不瞒你说,虽然这战场上传回来的都是好消息,可我这颗心就是七上八下的,总也安定不下来。”
“你怀着孩子,他又不在你身边,你自然担心些。”
“娘娘,我总觉得他这么势如破竹的一直赢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到是真的,赢的越多,忌惮他的人就越多,蜀地又那么不安全,不过你放心,凭他的本事,自保是没问题的。”
“娘娘,若他还是那个在南阳郡陷害我的岑彭,我就不担心了,机关算计的他,自然不会让自己丢了性命,可现在的岑彭,已经不是那个岑彭了,他对蜀地的百姓们越好,我就越担心,他会做出些牺牲自己保全百姓的事。”
“这不好吗?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难道不应该有这样的气魄吗?”
“是啊,可是若他因此不能在回到洛阳了,我和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不会的,退一万步说,即使真有不测,你还有我。”
“娘娘,您真的懂圣上吗?”
管丽华被啊楚问的有些粹不及防。
“圣上御驾亲征你没猜到,上了战场,不到三个月就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娘娘可知道,那三个月,岑彭一战都没有赢过。”
“你说什么?”
“我也是几日前接到的家书,他让我替自己多打算些,说我们这位圣上的心思最是琢磨不透,他一战未胜,而留下的诏书却说,圣上不仅要陇地,还要蜀地,岑彭自己都不知道那时时候在开战,他能不能赢。”
“他是天子,自有天子的打算和谋略。”
“那阳儿的事呢?娘娘准备怎么办?”
“阳儿现在已经以嫡长子的身份参与朝政了,很多事处理的也很好,圣上夸他有圣贤之风。”
“娘娘,又想让阳儿做太子了?”
“我自然是不想的,所以总要做点什么。”
“娘娘,岑彭在家书里特意嘱托,说若圣上有意立阳儿为太子,让我劝您千万不要插手。”
管丽华看着窗外的挺拔的杨树和蔚蓝的天空,心里有数不尽的哀愁。
“我不想让阳儿一辈子都待在洛阳这个地方,我想他出去看一看,看一看天下还有不一样的生活和风景,不想让他做沉迷于权利的棋子,无论圣上有何打算,我都要送他出去转一转。”
“娘娘可有想过阳儿自己的心思?”
“我问过他了,他说他想做太子,他说能给天下百姓谋福祉,可他知道什么是百姓,什么是福祉啊?那不过是一个孩子对权利的向往。”
“娘娘想好让阳儿去哪了吗?”
“让他去平定单臣的妖巫之乱吧,去看看这天下的百姓,是个什么样子。”
管丽华没有料到的是,此事她还没有开口,刘秀便已经下了诏书给刘阳了。
“阳儿做东海王这么些年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没跟你商量就把他派到单臣去了,丽华可生气?”
“臣妾不敢,阳儿大了,原本就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丽华,这几日对朕越发疏离了,可是朕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吗?”
“圣上,臣妾不敢。。”
“你看,你总是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