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觉自己这个儿子过分虚荣好胜了些,怕是不配做皇帝。
朱高煦此刻则委屈的很,何景明是朱棣仍给他的,让他务必事事都听他的话,如今到好,他都是照着朱棣同何景明的话做的,但这两个人却都来怪罪他,他当着朱棣的面不敢说什么,回到汉王府好生发了一顿脾气,对着庭院里跪着的侍卫、婢女说:“老子就不信了,等老子做了皇帝,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斩咯。“
“五师兄不回山上吗?怎得有空来我这儿?“何景明看着静坐山人说道。
“原以为你是师傅的徒弟中最聪明的,如今看到小师妹,才发觉,师傅毕竟是师傅,果然会收徒弟。“静坐山人坐下又继续说道:”我看隐逸在收拾东西,你要出门吗?“
“被小师妹这么一闹,这京师我自然是待不下去了,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颐养天年。“何景明笑着说。
“你才多大,就颐养天年,这话师傅他老人家都不会说。“
“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了,不颐养天年,还能做什么?“何景明问道。
“我看那位太子爷着实不错,你何不?“静坐山人说道。
“太子确实很好,可我与小师妹,怕是不对付。“何景明轻笑着回话道。
他何尝不知道,朱高炽会是一个仁君,但他已然同张绿衣结了仇,袁道长从东宫出来后同他说的话,他还是听的懂的。
“好歹是同门,能有什么过不去的?”静坐山人说道。
“小师妹的祖母是我命人毒死的。”这句话何景明说的云淡风轻,但静坐山人却听的心惊胆战。
“是啊,不可为,当时也不知为何鬼迷心窍了,事情已经做下了,且还简介害了她最好的朋友,她今日没有咄咄逼人要了我的命,我已经很感激了。”何景明知道,若是张绿衣想,今日他的命定是保不住的,朱高煦听完张绿衣的话,就想取他性命了,无非是朱棣深谋远虑,没有动手罢了。
“你也是,空有一腔报复,就是不会选人。”静坐山人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然后起身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大概就是你不如小师妹的地方吧。”说完话径自出了门。
何景明何尝不知道,毒害薛老夫人是下策,但当时他初尝失败,又以为张绿衣变化之大,定是拜薛老夫人所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毕竟自己的家人也是这么被害的,他以牙还牙,又何尝不对,不过好像从那时起,他就注定会输了。
“先生,今日虽凶险,但陛下并没有怪罪您,我们非要离开京师不可吗?”隐逸收拾完行装问道。
“陛下何等英明,自然不会说什么,但那位汉王,就说不准了,他今日当着四位尚书大人跪在陛下脚下求饶的样子,何等丢人,若日后他真做了皇帝,有何脸面见这些人,他不回善罢甘休的。“何景明太了解朱高煦了,他那么个残忍粗暴的人,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之前招兵买马或许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怕是真要反了。
何景明能想到的,张绿衣自然也能想到。
“都五六日了,这汉王府也没什么动静,二弟他,不会真的改过自新了吧?“朱高炽有些犹疑的问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会的,大战前的平静而已,越是这么平静就越是要出大事的,殿下做好准备就是了。“这是张绿衣最终的计划,他要汉王下马,甚至在心底里,她很希望汉王能真的把朱棣杀了,这样,天下就真的会太平了。
她不喜欢任何发动战争的残暴的人,无论他是不是有谋略。
何景明没能离开京师,而是直接被朱高煦的人抓走了。
“你还想跑?我要告诉你出卖我的下场。“朱高煦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何景明,愤愤的说。
“殿下,这招揽江湖人士的主意是我出的,但把人带到皇后娘娘面前的,却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