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熠心神恍惚,心事重重。
想着自己从小喜爱的人儿,就要嫁给他人,这心里除了酸楚,还有惋惜,又恨自己的优柔寡断。
本以为他和喜悦是天定的良缘。
谁知道半路出现了一个裴明山。
直接拦断了他和喜悦之间的可能。
六礼之中,裴明山已行了四礼,他如果也上门提亲还来得及么?
而喜悦对他……
是,喜悦喜欢的人不是他。
他提亲也没用。
他还能怎么样呢?
朱文思说的话他完全听不进去,点头符和也是敷衍的很。
朱文思一头热的展示着,好不容易寻到的王羲之真迹,谁知道往日的同僚爱好者却是赏宝之意不在其中。
算了!
朱文思也懒得留他在亭子,看了碍眼。
连忙将真迹收起来,对发呆中的司徒煜熠呼着:“行了,看来这宝物也勾不起你的兴致,今日你我也无话可聊,就放你去看看喜悦妹妹吧!”
司徒煜熠一听,连忙起身。
朱文思瞪鼻子呼眼的:“哎哎哎!你回来!我说,左侍郎,你急什么!”
司徒煜熠转身:“还有什么要说?”
朱文思指着他穿的丝绸外袍:“你就这么去?”
司徒煜熠低头瞧了瞧,米白色丝绸袍衫上的茶水印渍已干,留下了大片的褐色。
朱文思推着他:“行了,别看了,到我楼中换套新衫,到时候又是翩翩美男子一个了!”
司徒煜熠笑:“那就有劳文思兄了。”
两人边走边聊。
朱文思肘击他几下,揶揄他:“少来了,有求于人才叫兄,往日可没见你待我有多热乎。”
司徒煜熠苦笑:“可不是为了你名声着想,热乎过头,就怕外人说我俩有断袖之癖。”
“是么?”
朱文思坏笑,搂他肩膀,用手刮摸着他脸蛋,啧啧有声:“呀呀呀,果然细皮嫩肉,来,给爷亲一个,来嘛,别躲爷呀,爷对你可是爱慕已久了。”
难得打趣司徒煜熠这家伙,朱文思恶趣味极浓的对他强行搂抱。
这时,朱喜悦和林冲从圆门外走进来,看着他们,哑口无言。
朱喜悦瞪大双眼,左右来回看着他俩的“亲密之举”。
心想,平日里没见哥哥与哪家王府千金有往来,还拒看媒人日日送上府的画像,是因为哥哥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这癖好对象,还是司徒煜熠!
难怪煜熠哥哥二十二岁仍未娶亲!
原来他俩……有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朱喜悦内心五翻六滚的。
那两人还在抱成一团,有来人还不自知。
林冲尴尬咳嗽着,惊动司徒煜熠。
司徒煜熠看喜悦已惊呆,估计是误会了,连忙一脚踹开朱文思,正欲解释。
反倒是林冲先说话:“……文思,这断袖之癖,舅爷爷是不反对的,只是这……你们的举止,也该文雅些,不必大庭广众下……猴急的像什么似的……”
司徒煜熠脸红成番茄:“不是这样的……”
朱喜悦这时才从震惊中缓过来,面色古怪:“煜熠哥哥,其实我是不反对你和哥哥一起的,可我也不支持。”
不反对,不支持。
说完,脸转向一侧。
平阳王有三个孩子。
朱文思是嫡长子(二十二岁),嫡长女朱喜悦(十八岁),底下还有一个弟弟朱文晟(十六岁)。
朱喜悦心里乱的很,这事她不知该怎么替哥哥隐瞒。
自小母妃与父王对哥哥就寄予厚望,对弟弟朱文晟倒是放牛吃草不怎么管教。
本以为哥哥是自觉事业未成,不急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