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姜也将餐巾纸扔到桌下的垃圾桶里，懒散的抬头，睨了一眼刚走过来的老胡子，“定你了，是吗？”

老胡子呼吸一窒，点头“嗯。”

“好了，拿合同吧。”

她端正身子，随手从挂在椅背上的包里掏出一根笔来，抬眸看向他们。

老胡子颤颤巍巍的拿过合同，翻开第一页，递给了姜也。

姜也接过，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名字。

“不……不看一下吗？”

胡子男伸手指了指姜也手中的合同。

姜也抬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直接将合同放到餐桌上。

胡子男见状，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这份合同是他们老板准备的，来之前的合同除了躺在地上的赔罪男看过，其他人都并未真正打开过。

赔罪男脑瓜子嗡嗡的。

他都被打成这样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想签合同！

何以安坐在一旁，不是很敢动。

他不想说，他其实也被姜也揍过。

就在姜也被认回姜家的一个星期以后。

被打的，足足在家躺了一个月。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赔罪男，只觉得还算可以，毕竟只是打了三下。

赔罪男撑着胳膊肘，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

刚刚摔倒的时候，脚踝处正好碰到了姜也扔到一旁的红酒瓶。

红酒瓶本就被姜也打出了裂纹，刚刚那么一扔，直接碎成了两半。

赔罪男红了眼，红血丝蔓延开来。

他费力的站起身，一只手捂着胸口，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废了……

合同签完了，这个饭局也没有在留下的意味。

她反手拿下挂在椅背上的包，将笔重新塞了进去，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

“走吧。”她侧眸看了一眼坐在原位上的何以安。

何以安闷声“嗯”了一声，站起身。

她拉开椅背，修长的腿迈出去，刚走到门前，突然一顿，侧眸看向正面面相觑的几人，声音冰冷“替他叫个救护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们都知道吧。”

几人频频点头“知道，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赔罪男这样的……真是怪恶心的。

“回去好好查查你们公司的账务。”

话落，她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待人影彻底消失在门前的时候，几人才纷纷开口。

“查公司的账务？”

“为什么查公司的账务？我们公司得账务，不是一直都没什么问题吗？”

“是啊，是啊！”

“虽说我们最近亏本了，但有了姜氏，我们是肯定能更上一层楼的！不过，姜总既然那么说了，还是查一查的好。”

“……”

几人完全把赔罪男给忘了，赔罪男头被磕破，血流了一脸，看起来就像是个血人。

他扶着桌子，扣嗓子眼，就好像里面有什么异物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