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宾客也顿时大惊,不明白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犹如烧开了一锅的热水,沸腾喧哗起来。
有太监拖长了声音通报“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亲临!
众宾客暗自松了一口气,慌忙跪倒在地迎接凤驾。
“看来哀家还是来晚了一步,好戏已经结束了。”
宴客厅外,一声冷笑,志得意满。
是谢心澜,来得不早不晚,恰到好处。
她一身凤袍,自厅外一步一步走进来,眉眼飞扬。
夜放与凤楚狂都知道,功亏一篑。
他们败了,真的就像是周烈所说的,为他人做嫁衣裳,他们拼着性命杀了周烈,结果,谢心澜却是最终渔翁得利。
夜放面沉如水,抿唇不语。
谢心澜走进厅里来,缓缓扫过四周一眼,再看一眼地上周烈的尸体,唇畔挂着一抹阴冷笑意“太监周烈早已经是恶贯满盈,今日七皇叔夜放与凤世子奉旨剿杀,你们不必惊慌,先行退下。”
周烈与谢家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礼,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大家全都心知肚明,迟早会有这样一天。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一开始的时候就站错了队伍,此时难免心里惊慌。
满怀忐忑地起身退出厅外,只余杯盘狼藉。
谢心澜微笑着扫过一脸苍白的花千树“来人呐,给哀家将这个刺杀当朝郡马爷的逆臣之女捉起来,就地正法!”
众人皆大惊失色。
夜放身形一晃,便挡在了花千树的面前“你什么意思?”
谢心澜冲着夜放温柔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浓烈的血腥之气“周烈已经死了,还留着她有什么用处?”
“她是我的王妃!”夜放斩钉截铁。
“很快就不是了,因为,你即将成为这长安王朝的摄政王!而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夜放额头青筋直冒,拦在花千树面前稳如庭岳“你想反悔?”
谢心澜讥笑“我可从未答应过要留她一条性命。更何况,最先反悔的,应当是你们吧?哀家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按照我们提前约定的计划实施,而是将刺杀安排在了王府里?”
夜放蹙眉淡然道“半路埋伏,周烈身边有诸多侍卫,无疑将会阻碍刺杀。思虑再三,我们临时决定将行动提前。”
“是吗?”谢心澜意味深长地一笑“李代桃僵,声东击西,这番布局可不像是临时起意吧?花千树这手易容的功夫还果真是出神入化,姐妹二人原本截然不同的气度与样貌,如今虚假难辨,难怪能骗过多疑的周烈。”aalt!ovra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