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迫不及待地打马边关,自己都不知道,卧龙关距离上京,竟然这么远。
她快马加鞭,餐风露宿,还走了不少的冤枉路,遇到了形形的人,大手大脚地花光了带着的盘缠,赶到卧龙关的时候,满面尘沙,分外狼狈。
她牵着马,一路打听,一路走,来到总兵府,要见顾墨之。
顾墨之不在。
她问守门士兵“那凤萧夫人在不在?”
士兵上下打量她“凤萧夫人并不住在总兵府,你找错地方了。”
她又问“那凤萧夫人与你们顾大人成亲了吗?”
士兵极其不屑“你罗里啰嗦问这许多做什么?见天守在我们总兵府门口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家总兵谁也看不上。小姑娘,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凤九歌仍旧耐着性子,与数年前已经是不同“如此说来,你们总兵还没有成亲?”
士兵又一次答非所问“你若是为了我们总兵而来,好歹也去找个客栈梳洗梳洗。这样蓬头垢面的,我们总兵会理会才怪。”
凤九歌竟然还礼貌地道了一声谢。
她将马拴在一旁的拴马桩上,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安静地等,不时傻笑。
守门士兵对于这种情况早已经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她从中午,一直等到日落西山。
顾墨之才疲惫地从军营里回来。
凤九歌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已经是昏昏欲睡。
听到脚步声,抬起脸来,面前的人经过边关风沙的磨砺,依旧俊朗挺拔,玉树临风,只是那棱角分明,多了几分刚毅与稳重睿智。
他一袭月牙白的锦衣,使得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光华内敛的白玉,温润而有内涵。
时隔数年不见,凤九歌仍旧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一时间恍惚,就觉得数年时光就这样在自己眼前一扫而过。
而顾墨之却并未识得出她,毫不理会地踏步上了台阶。
“顾墨之!”
凤九歌颤着声音叫住他。
他疑惑地转过身,卧龙关里没有人这样直呼他的名讳
台阶上坐着的人拧着身子仰脸看他,一笑,脏乎乎的脸上露出两排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顾墨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是五年未见而已,你就不识得我了吗?”
那双内尖外翘,眼梢上挑的丹凤眼,令顾墨之惊呼出声“是你!”
凤九歌捂着肚子“为了来找你,我骑马跑了半个月,而且已经两三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又饿又累。”
顾墨之站在台阶上,就那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来“跟我来吧。”
凤九歌利落地起身,拍拍屁股,冲着那两个惊诧的士兵皱皱鼻子,然后跟在顾墨之身后,大摇大摆地进了总兵府。
顾墨之已经在花千树那里吃过饭。
花千树烙的油饼很好吃,配着煎得金黄的小葱炒鸡蛋,还有熏酱茄子,烂糊的小米粥,他与花生两人比着赛吃,走了一路,小米粥还在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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