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发什么瓷?”周睿在顾晓宇的后背上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催促道。顾晓宇大张着嘴跟在他的身后,还时不时的回头看那画里面重新站立不动的人像。“姐、姐、姐夫!那什么东西?画成精了?”顾晓宇结结巴巴的伸手朝休息室的方向比划着。
“成个屁!死物要那么容易就成了精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不过是一副灌注了些许精气神的画而已,有事的时候放到店里顶两天班还是有些用处的。”
“顶班?一幅画怎么顶班?虽然它能动。”顾晓宇一脸迷糊。
周睿拿眼斜他,头一次觉得这小舅子的脑子委实有些不开窍。“还能怎么顶?自然是走下来,开店、接客、做咖啡!”
周睿理所当然的话在顾晓宇的耳中听来却宛如在听神仙故事一样。“这算是撒豆成兵、剪纸成人了么?”顾晓宇喃喃的道。
周睿听了却摇摇头道“算不上。”他指点道“正经的撒豆成兵、剪纸成人是真正的玄门奇术,材料、术法、境界缺一不可,变化出来的兵士不说以一当百,起码扔到冷兵器战场上做炮灰是合格的。就我刚才画的那个,你姐上去一脚就能踹散它!”
“那么脆?!”顾晓宇惊讶中又带有一点点失望,周睿却笑道“不过是一副临时用来干活的替身,弄的那么实诚做什么?回头你姐找过去再被一幅画占了便宜去,我可没有喜欢看着老婆亲自己照片的毛病!”
“咦!好恶心!”顾晓宇被他话中的形容弄得在手臂上直摩挲。
说话间,俩人把卷帘门提开一个缝从下面钻了出去。这会子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商业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远处还亮着几盏灯火,那是通宵营业的汉堡店和药房。
深夜的凉风从街道的一头吹开,卷了几片落的有些早的枯叶与纸屑翻滚着跑到另外一头去了,顾晓宇敞着个怀,内里的短袖被吹的紧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了下面结实的肌肉。他此刻站在风里面,却感觉不到凉意,这和抗冻并无任何关系,而是晚风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在了肌肤之外一样。顾晓宇上下打量着自己,这是他头一次体会到这样奇异的感觉。
周睿看了看他的模样,提点道“你在那地方呆的半个多月可不是白练的。”顾晓宇恍然,上下打量着自己欣喜道“我这算神功有成了么?”周睿喉咙里嗬嗬作响,一副作呕的模样“神特么的神功有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中二了?这就是那地方逸散在空气中的灵力渗入到了你的体内,受到外界刺激自发产生的一点保护。连肺炎病毒都挡不住,也就遮点小风罢了。”
顾晓宇却不以为意,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护体真气是个什么样子的,虽然只是个低配还减了料的版本。他抖了抖衣服,精神百倍的打头前行,还特意把衣服的前襟敞的更开了些。周睿笑着摇了摇头,仿佛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引动灵气时兴奋的整晚都睡不着觉的情形。他跟在顾晓宇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往附近的停车场走过去。
顾晓宇发动汽车的时候,还在没完没了的嘟嘟囔囔,且不时的傻笑两句,一看就知道在发着什么热血仙侠的白日梦。周睿气的在他脖颈上拍了一把才让他老实下来,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步老婆的后尘,说不定哪天就要在这小子的后脑勺上狠抽几下。顾晓宇被姐夫盯着,老老实实的开着车从事发地点外面的胡同口处经过。
“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停车,咱们走过去。”周睿凝神感知了一下被贴上封条的那间院子,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两人把车拐进了后面隔了一条街的巷子里,停在了一户人家的房后面。周睿带着顾晓宇在黑乎乎的巷子中穿来穿去,等再看到路灯的时候,已经是在事发现场的后院墙外面了。
俩人带上手套,纵身攀住墙头,灵巧的从上面翻了过去。落地之后,顾晓宇跟着周睿一边往杜小梅自杀的那间摄影棚处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