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麻烦!”
周睿睁开眼,轻轻的把挂在身上的顾晓桐摘下来用被子包好,悄然出了卧房。
二楼的北侧建了一个露台,或者说是个暖房,因为整个台子上面都被钢化玻璃封上了。只要从走廊的东头一拐,推开一扇双层厚门,再下两级台阶就能踩到铺了人工草皮的地面上。
站到北侧的玻璃跟前,周睿凝目向着城北望去,远方的气机有些许混乱,有人正在那边斗法!他站那儿看了一会,月前自己在那栋楼顶上打出来了超出控制的一拳,虽然经过了诸多时日又被人在那处用追迹之术折腾了数次,但此时那一拳所遗留下的残余力量仍然可以被他感受到。他之所以从睡梦中突然醒来,也是源于留在那处的气机被斗法的波动所牵动。
“管理局的警戒没响?”
周睿等了一会儿,那边的斗法波动愈加明显,但管理局的人却没有过去查看,这让他的心中有些不安。心中思忖了一下,周睿偏头看向管理局的方向。他深吸了一口气,与胸中灵力相合,又将之运于鼻窍之中。
“哼!”
灵气震于天,闷雷惊于耳畔,熟睡的李昌应蹭的从床上弹了下来,眼中精光外露,肌肉弹动如龙行于水下。他戒备的四下扫视了一番,却并未察觉到有任何的危险,但刚刚轰响于自己耳畔中的哼声却极为真实,到现在他的耳朵还嗡嗡直响。
李昌应皱了皱眉,正要回到床上打坐检视下自己是否有受内伤,心中却感到阵阵不安。他犹豫了一阵,抓起手机打开了一个特殊的软件,一番验证之后,界面转到了一个彩色的名单上。李昌应粗粗一看,瞳孔顿时缩成一个针眼,名单中此时应该在城北那座写字楼顶层值班的两人,离线!
李昌应抓过上衣披在肩上,挟风从卧室中冲了出去,顺手用手机发出了警报,刺耳的铃声响彻了整个管理局的后院。
“总算是动起来了,这帮家伙现在变得太迟钝了。”感受了一阵管理局位置迅速攀升的生气与几道熟悉的气息,周睿稍稍有些不满的想。再次看向城北斗法处,周睿的心中始终无法平静,总是有种莫名的危机萦绕在他的心头。这股危机感很弱,并没有威胁到周睿本人的能力,但他直觉上感到如果不能好好处理的话,这件事将会变的很麻烦,说不定还要把自己扯出来也说不定。
“嗯还是要稳一手。”
周睿决定学习一下某李姓的洪荒大佬,提前做一番布置。他反身走了几步,打开长桌下方的抽屉翻了翻,从中抽出来一张三尺全开的熟宣铺在桌面上。大晚上也懒得磨墨了,拧开半瓶儿子画画用的墨汁往盘子里面倒上一点,在架子上摘下来一支毛笔沾了沾,随手就在纸上画了开去。
周睿大开大合绘的极快,街道纵横、楼宇耸立,就连“老张小龙虾”的招牌被他随手一勾之下也是清晰可见。画的主体是一栋七层的写字楼,楼顶上的一道直抵边缘的擦痕清晰可见,并有气机隐与远处相连。
只短短数分钟,浮水街那处十字路口的景象便跃然纸上,当然只有主体的那栋楼绘的清晰一些,其他稍远处均只勾勒出了轮廓。
周睿停下笔,将之搁在笔山上,他看着眼前墨迹渐干的画作,感受着远方愈加混乱的气机以及自东向西奔去的十数人,微微叹道:“希望不要用上,好累的说。”
此时,屋顶之上,工藤新二舍了一件可以救命的替身,一刀捅进了黑袍人的后心中。刀身入肉,如中败革,工藤推刀前刺之时,明显感到刀尖像是刺穿了一个装着豆子的厚厚的牛皮口袋一样,发出一连串破裂的细小噼啪声。
那黑袍人受此重创,却如同毫无所觉一样,竟然反手一抱将工藤紧紧搂住,黑袍一阵翻涌之间将工藤新二直接包了进去。黑袍之下响起了一阵密集的、令人牙酸的细小啃咬声,紧接着便是一生非男非女的怒吼,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