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算不得什么太棘手的妖魔。
以白湛季为首的一众修士,在入山庄后,更加不以为然,觉着此番任务委托。
莫约是毫无挑战性,说不得最后抓着的,就是一些未成年的小妖怪。
如此,这捉妖的功劳还填不饱一个人的肚子,让他们更加失去动力,只想尽快解决委托离去。
入了东厢,正是云渡山庄少夫人的寝屋之地。
一推开屋门,扑面而来一股腐臭的血腥味儿,哪里像是女子闺房。
若非池文彦在前头领路,众人只以为自己踏入了腐尸烂肉横行的乱葬岗。
李酒酒皱了皱眉眉头,却未有太大过激的反应。
白湛季以扇捂鼻,眉头紧锁。
余下弟子连连发出干呕之声,甚至一些娇弱的女弟子直接捂鼻轻叱道:
“什么味道,这般恶心,池少庄主莫不是藏尸在屋内了?”
“熏死个人了,真是叫人难受,早知晓这番委托如此令人难受,真是不该接的。”
池文彦一脸尴尬,却又不得不给众人赔笑,因为他还需要这群修仙之士救他娘子。
李酒酒低哼一声,道:“都有什么好埋怨的,既然接了委托,这便是我们修道之人的责任与义务,酬金都收了,还有设么可说的?
若是不想除魔救人,就此离去便是,何必在此冷嘲热讽?”
众人一时之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修真世界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不论是从凡人还是修士手中受到了委托,并提前收了酬金,不论委托任务成功与否,都必须贯彻到底。
若在收了委托与酬金之后,擅自解约反悔,那声名极受影响,若传了出去,是要为世人取笑指指点点的。
所以今日即便再不情愿,云渡山庄的委托接都接了,今日后果不论好歹,都要给人有个完整的交代才是。
谁也不敢让自己背后的宗派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背负污名,所以即便再不情愿,也不敢任性推辞委托。
云渡山庄的少夫人就躺在床榻,一双眼睛睁如铜铃,满目凶光,屋内十分安静,衬得夫人狰狞的模样异常违和诡异,她口中塞着毛巾,四肢被铁链锁在床头与床脚两边。
那床榻巨大,都钉死在地间的,床的骨架都是由精铁打造而成。
可即便如此,巨大的床榻都被那娇小的身体拉得咯吱作响,几欲摇散。
污黑的浊血不断从她的裙摆下方流淌出来,高高隆起的腹部将衣衫都撑裂,鼓胀成一个怀胎十月妇人都不可能拥有的巨大孕肚。
一时间看起来,竟像是在水里泡得极久的巨人观尸体。
她脸色死人一样的苍白,眼瞳比常人要小上两圈,看着极其诡异,时而肚子里传来嘤嘤啼哭的低闷之声,听入耳中,叫人头皮发麻。
如此邪婴,哪里能是凡胎了。
那撑裂的衣衫与池文彦呆滞震惊的目光,很显然就在他迎接众人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少夫人的肚子又长大了。
他被妻子的惨状生生震慑,一时悲从心来,眼泪长流。
同为女子,李酒酒最是见不得女子这般惨烈无助的模样,她神色凛然,疾步上前,取出一张黄符纸在她腹间凌空拂过。
黄纸上的符文顷刻之间,无火自焚起来。
火焰为赤红之色。
李酒酒美眸微张:“果然是妖魔作祟。”
妖魔彰显主要为戾气,象征火焰正是赤红之色。
鬼怪彰显主要为怨气,象征火焰则是幽碧之色。
“既是妖魔,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在下来处理吧?”
白湛季微微一笑,毛遂自荐。
白家祖上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