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呢？

果果揉着眼睛从门外进来，小胖孩儿跟程墨刀两个没有程慕颜在一旁压制看着，放肆的打了大半夜的麻将，后果就是此刻揉眼睛揉红了也掩盖不住里面吓人的红血丝，眼皮也浮肿着，看着那精神萎靡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一大一小昨晚上合同在一块儿去哪里偷牛了似的。

是的，跟在果果后头进来的程墨刀也没好到哪里去，平时里时刻充满活力的精神小伙子现下跟被小妖精吸走了阳气的柔弱书生似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耷拉着眼皮，走路都有些打晃，看得程慕颜心惊肉跳。

她昨晚上去洗澡之前就应该先把麻将收了！

也怪她后面给忘了，她还以为只是跟卿欢说说话时间很短的，睡意来了的时候就出来叫这一大一小去睡觉，那个时候差不多也是该他们一局打完结尾了，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想到这里，程慕颜心虚了一瞬，将嘴巴里的漱口水吐干净，随后又挺起胸脯看着坐在椅子上点着脑袋，花苞苞跟着打晃的果果，眼里怒火盛满“你们昨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这惊雷一声吓得两个打瞌睡的人齐齐一哆嗦，相互对视一眼又泄气的闭着嘴巴，又怂又怕的缩着脖子坐在椅子里。

程慕颜将凌厉的视线投向旁边站着的丫鬟，一众丫鬟僵直着身体簌簌发抖，还是小圆顶不住压力，望了左右的姐妹一眼，同手同脚的上前，站定了又以极快的速度觎了程慕颜一眼，老老实实的道“……昨个儿我们是寅时到卯时之间收的牌。”

话音刚落，头顶便响起一声轻“嗤”声，内殿立马静得针落可闻，一屋子的人连呼吸都憋着不敢出，就怕声音大了引来小姑娘注意，就跟讲台上的老师随口抽问学生的场景一毛一样，就是卿欢这个无相关的人都僵直着背脊没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