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子像头蒜，眼中如含星子，遗憾的是古街两旁的红灯笼灯光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男一女就这样前后走着，男子的步子很缓，女子轻轻扯着裙角，可爱俏皮中又带着几分羞意。

“你们都来了？”

苏羡鱼往身边瞅了瞅，飘柔和尚、叶知秋、沐小兮、小阿悄等人，也都出现在了街尾，他的身边不远处。

“苏大爷，这是什么章程？”沐小兮疑惑的问道。

“是啊，小师叔祖，我们这是在哪里？这里的街道好美，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古街。与之相比，周庄、西塘、平遥什么的，简直弱爆了。”小阿悄的关注点更为新奇一些。

“咦，那位女施主好美。”飘柔小和尚脱口而出赞叹。

说完就觉得自己不对劲，赶忙念了几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这和尚六根未净，怕会惹红尘债。”苏羡鱼心里暗道，然后他对众人同时传音“如果我所料不错，我们应该是被拉进了帝释天的记忆或梦境之中。接下来我们多观察，少说话，如果要交流就灵念传音。”

众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在苏羡鱼的带领下，遥遥的跟在那一男一女两人身后。

“迦叶，什么是佛？”

女子开口，向走在前方的男子问道。

原来男子就是迦叶佛，那女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帝释天，还是女子之身的帝释天。

男子停步，却并未回头。

他沉思良久，说道“一动一净，谓之如来。十方十万大世界，一切有灵众生，皆可是如来，皆可成佛。”

女子走到一处石桥边，俯身趴在石桥的栏杆上，往河里丢了枚石子。

有些恼怒溅起的水花不够大。

她抬头看向男子，发现看到的还是一个后脑，于是更加恼怒。

她哼了一声，又问道“那迦叶是否也能成佛？”

男子走到水边，伸手摘取一朵莲花，拈花而笑。

他一笑，天地似有所感，降下无量佛光。

“我立身之处，已为彼岸。”

这一刻，他竟然一念成佛。

女子看着拈花而笑的迦叶佛，竟是看痴了。

“那……那佛会爱一个女子吗？”女子的声音细如蚊呐，但迦叶佛自然听得清。

他笑道“佛爱世人，爱一切有灵和无灵众生，自然也会爱一个女子。不过这种爱，是大爱，是超越了男女甚至族群的兼爱，可能和女施主所想的并不相同。”

女子眼神黯然。

“是这样吗？我不信！”

她表情痛苦，用力揉乱了头发。

她突然回头，目光穿过古街，似是无视所有人，紧紧盯住了飘柔小和尚。

飘柔“？？？”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迦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绝情之人，不会真就那般圆寂！”

“无尽岁月，我枯守着这个梦境，如今你终于来看我了！”

“迦叶，你是爱我的，对吗？”

飘柔“……”

他一脸懵逼，满脸苦色，无助的看向苏羡鱼。

我该怎么回答？

在线等一个愚公。

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