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的飞虫,温瑞看不清。
温瑞只知道,荷花看起来还是那朵荷花,不曾因跃起的鲤鱼低垂一下。
那尾鲤鱼终究还是落入了水里,一下消失不见。最后,鲤鱼跃起和跌落泛起的水纹也平复了,整个湖面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没人在意一朵荷花和一尾鲤鱼之间的故事。
荷花向上绽放,鲤鱼深水潜游。
跃起的鲤鱼离开了湖水会慢慢地失去了呼吸,娇艳的荷花降低身子亲近了湖面便易失去了嫣然颜色而黯然枯萎。
他们,原不该有交集。
“话说回来,这世间,谁又能真正做到勇者无惧呢?不过是一路走一路败一路疗伤一路坚强。最后,终于让所有挫败的伤口结了痂,攒够了足够的痛,积累了足够的麻木,向死而生,就有了对抗所有挑战的从容和智慧,是为勇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忌。一路前行,谁都有要去面对的远山,谁都有要去跋涉的寒水。没有谁比谁勇敢。面对在意,面对未知,面对不可确定,谁都会有害怕的时候。有的,只是谁比谁多一些底气。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当有了退路,当有了试错的的资本,当有了改变命运的能力,谁还会患得患失瞻前顾后左右摇摆呢!”
温瑞扭头看着李科,李科也低下头来看着温瑞。
“你刚才是说?”
“是的。”李科笑笑,“不管我们怎么为自己开脱,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存在着害怕。害怕受伤,害怕失去,害怕无能为力,害怕面对不堪的自己。”
温瑞将目光投向远方,眉毛紧紧地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