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日夜,也曾经暗中筹划很多计谋,当他以为自己可以独立对抗那些势力,为家族复仇时,却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别人手中一枚棋子。
一枚极其可怜棋子,自己自负每一个行为,都是被人精心布局之后设计。
而那布局之人正在一步步将自己朝着死路上逼迫。
当他醒悟这一切时,已经身处于绝地。
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不能死,他亡命厮杀,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刀,才从那龙潭虎穴中闯出来。
接着那些人一路追杀他,竟然追杀了几个位面。
一路跑来,他身上血液几乎流感了。
身上所能提聚灵气也少得可怜,然而每一次达到他身躯极限值后,他体内都会迸发出强大求生力量,最终支撑他熬过了。
眼下他这具肉身竟然出现一种诡异状态,那就是透支潜能成为常态。
哪怕是他已经油尽灯枯,却还是能从这具身躯中压榨出潜力来。
黑皮肤青年身上大部分肌肉都已经消融,只剩下一层薄薄皮肤包裹着骨骼。
这样身躯即便是被刀锋斩在上面,也流不出多少血液。
因此一道剑锋之下,他只是滴落几滴黏稠血渍,便拔腿就跑。
他双脚绵软,却似乎踩着虚空,几个蹿跳,又攀爬上一座山坡。
此时那道人,以及两头坐骑兽,都被他甩出一段距离。
他用力摸了一把脏兮兮面具,胡乱从怀中摸出一个口袋,拿出一块干瘪肉皮,用力撕咬了几口。
接着趴再地面用力吸吮了几口露水,便继续翻山。
对于那些人追杀,青年似乎已经掌握很多诀窍,他一向不走平地,也不走大路,见山入林,便是他之所以能熬到现在诀窍。
当他攀上一株大树之后,便摒气不再喘息,嘴里还在塞着树叶,用力咀嚼来吸收水分。
他双脚裂痕已经被泥沙包裹起来,形成一层外壳,使得他即便是赤足也能轻易攀爬那些荆棘之地。
黑青年沿着树杈一个荡身,便窜到另外一个树梢之上。
从这里他微微下沉,俯瞰几百丈外那白虎花豹,以及他们身旁那些凶狠杀手。
黑青年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因为这两只灵兽听觉极为灵敏,哪怕是自己一个呼吸也会被他们察觉。
于是青年便采用闭息术,保持很长时间不喘息,之后便蹿升上一段距离后,趁机大口呼吸。
就这样青年不停再树梢间穿梭,就像是一个灵活猴子。
然而他修为比起那些人实在太低微了,因此他的行为几乎无法隐瞒过他们追踪。
只是短暂几个呼吸间,便被他们重新捕捉到了痕迹。
接着那豹子纵身一跃,蹿升到了树干之上,巨大花斑身躯,竟然在那厚重树丛内来回穿梭。
接着那白虎也快速窜梭过树林,震耳欲聋呼啸时时刻刻回荡在青年耳畔。
黑青年苦涩一撇嘴,便吐出口里苦苦树叶,继续朝着密林深处窜行。
他不知道还要亡命多久,总之前途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他已经连续七个日夜没有合过眼,也没有正经吃一点东西。
就是这样顽强生命力,使得他一次次从这些杀手下逃脱出来。
可是他也清楚,自己只要逃不到那个地方,便随时都会毙命。
只有到了那个地方,他才可以获得庇佑,才有一线生机。
他还记得那个地方,曾经那些将自己当成他们真诚伙伴,还有小七哥,他就像是自己兄长一样照顾自己。
只有他们才是自己真正亲人,无奈家族仇恨无法忘怀,为了复仇,青年辜负那些一起好兄弟,离开了舰队。
现在黑青年真的很后悔,自己不应该抛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