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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婆母救了我把我带回家,后来公婆相继离世,去年冬天相公也被强盗杀害了,家中叔父将我们赶了出来,我们无处可去,只能来寻爹娘。”顾如槿边一勺一勺地喂着小娃娃吃饭,边淡淡地说道。
虽简短地几句话,可听在顾家几人心中却不是滋味,寄人篱下,又以身报恩,如今又剩下他们孤儿寡母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看得几人的表情,顾如槿便知道几人心里的想法。
“公婆待我如亲女,相公也对我爱护有加,出门的时候叔父也给我们一些安身的银钱,一路上有来福来旺护着,我未受半点苦。”
听得这话顾家几口才都松了一口气。
“来福来旺都是从小伺候相公的,这次我们娘仨儿也是多亏了他们才能活到今天,他们就是我的家人。”
“是是是,就应该这样。”顾老三接话道。
时隔多年,一家人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时间都沉默了。
“我给家里人都带了礼物,明儿整理出来再给你们。”
“你能回来娘就谢天谢地了还要什么礼物啊!今儿晚上你先住你哥的房间,来福兄弟和来旺兄弟就先在东屋将就一晚上,还有那两匹马,那可是金贵的畜牲可不能拴门口,就先赶到东屋里吧。”说着李氏起身赶了顾老三父子三人各自去忙活,自己也进了东厢房里。
顾氏夫妇两人的屋子房间虽大摆设也是简单,只一张大床靠墙放着,对面放着一张小床是顾盼娘住的,床头摆着两个大大的箱子,平时用来收衣服和被褥,窗户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针线篓子和一把掉了齿的梳子。
李氏打开放被褥的箱子,从最底下翻出了一张崭新的细棉布床单,又抱了一床前几天刚晒过还没有来得及缝被面的被褥去了顾氏兄弟刚收拾好的屋子。
“这些被褥都是做了没几年的,娘前几天都拆洗过了,你今晚先将就着,明天娘再给你做新的。”顾李氏边帮顾如槿铺床边说道。
“这些就可以,我们带的还有铺盖,娘不必费心了!”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顾如槿只能让来福抱了大的自己抱着小的,等着李氏铺好床铺。
夜里顾安郎兄弟两个用板凳搭了张简易的床,来福来旺睡在了东侧的泥坯房里,大家凑合了一夜。
清晨,天刚蒙蒙亮,顾如槿是在一阵劈柴声中醒来的,夜里睡的还算好,以前赶路的时候他们也经常睡马车,现在有张床,有个遮风避雨的屋子已经很好了。
屋外太阳还未升起,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顾李氏已经起来做早饭了,劈柴的是顾安郎,顾老三在清理灶房旁的空地,顾福郎和盼娘在喂鸡。公鸡喔喔的打鸣声,母鸡咯咯的下蛋声,混合着一家人忙碌的响动,顾如槿站在窗口看着,勾了勾唇角,心里一片平静,他们以后的生活也会如此闲适安宁吧?
顾如槿穿了衣衫,用柳枝沾了盐清了口。这个时代盐还是挺贵的,但是讲究了两辈子,顾如槿在这点上不能凑合。顾璟弘小娃娃还睡的香甜,徐靖钰却是在顾如槿起身的时候已经醒了,这孩子太缺乏安全感了,她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跟他亲近起来。
“钰哥儿这么早就醒了,要跟弟弟再睡一会儿还是要起来?”顾如槿亲了亲徐靖钰嫩嫩的小脸蛋儿柔声细语地说着。
徐靖钰看了看熟睡的弘哥儿,向顾如槿伸出了手。
帮徐靖钰穿好衣服擦了脸,顾如槿抱着他走出了房门。
顾如槿和顾氏兄妹打了招呼,跟顾老三问了早安。
“爹,在做什么?”
“三娘,钰哥儿怎么起这么早啊?”顾老三看到娘儿俩憨憨地笑了起来。
“钰哥儿胆子小了些,有些怕生。爹清理这些东西是有什么用吗?可以让来福他们帮忙。”
“不用不用,爹自己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