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却几近癫狂和崩溃。
“司秦!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姜玲珑,如临大敌般颤巍巍地说,“你清醒一点。她不过是个野种,她不是洛依依!你是喜欢上她了对吧?就因为她那张脸,就因为她穿着流光服,你就要抛弃我,把她养在府里是吧?!”
“呵呵呵,什么女儿,你敢说你没有私——”
司贤蹙眉躲开一步,一股掌力打在赵莳曦胸口,她吐了血,没能说出后话。
司秦收手拢袖,目色鄙夷而愤怒。
“她身上那件流光服,原本是你的!”他终于向她开口,“她的流光服被琪儿玩耍时勾了线,若是穿上身整个纹理改变,显露无疑。你要试穿那天我正在水榭小憩未走。她不同意是因为她知道流光服制作不易,怕浪费我的用心。”
司秦目光扫在赵莳曦脚边,并未去看她,如同在避开什么污秽一样,“可她找不到能修补的绣娘,只好向我坦白。并让我在修补的时候,用不易出丝的冼线再替她做一件一样的。按你的尺寸。”
“再兩个月就是你的生辰,那本是给你的生辰贺礼。”
“你去她房里,将我送的首饰衣物统统带走的时候,这件流光服,应该正被放在一个系着鹅黄锦缎带子的竹盒里。”
赵莳曦呼吸一滞。她确实是从一个精美的竹盒里找到的衣服。
“她的衣服还在布坊那里,先紧着给你的礼物准备。”
“你说她羞辱你,不让你入府为妾?”
“是我早就说过,不纳不娶。她怕你不知情,将声势闹大到时再遭我拒绝,反而落了平南王府的面子,才先做的恶人。她知你对我有意,却对我只字未提,是保护着你女儿家的心思。若她当真容不得你,只要向我说几句你年岁适婚,要我为你寻个如意郎君。我第二日便会向王上建议让他择婿为你婚配。”
“我对她的感情,谷悍谁人不知?晋绥谁人没见过?需要把你留在身边明里暗里地恶心你,刺激你?”
“你曾是我对她在这世上所剩无几的寄托。这些年来,我也认为自己对你产生了情宜,甚至心里还因此对依依感到愧疚过。”
“如今看来。我是愧疚得少了。亏欠得多了。”
“赵莳曦,在我摄政王府,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咬断舌头都不能露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