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草长,四月萤飞,五月却是又雾又雨,捉摸不定。晨光未亮,杜若便在伏宿怀里睁眼,见他正撑颐望着自己,想是一夜没睡,眉眼一弯,柔声笑了。
“不累?”他将寝被往伏宿身上扯了扯,怕他肩头受冻,自己倒是起身去窗边里衣外衣,一件件穿了起来。
“先生这是要去哪儿?”伏宿见状自是心里紧张,一下坐起,生怕他走,更是手足无措,在被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去哪?”他竟随口一声轻笑,“同你回中孚殿,可好?”
“诶?这,不,”伏宿见他一反常态,更是慌乱,舌头一打结,连个完整的句子都难吐出来。
“一阵也该上朝了。”杜若依旧是不疾不徐地温言,自己三两件长袍很快整装,便提着伏宿的衣物配饰帮他穿戴起来,“醒醒气,得先回中孚殿换朝服才行。”他见伏宿眼神中三分惊讶七分困惑,便舍不得再捉弄,“我们先回殿里,再去上朝。我和你一起。”
于是当廉如半梦半醒听见动静从案上起身时,他见着的,是一个从三七惊惑转为十分欣喜的六道明王,和伴君身侧笑意盈盈的六道国师。
赤裸裸的新婚燕尔啊。
伏宿侧目看杜先生的眼神都甜得黏糊。他赶忙识相地请安想走,却是被杜若叫住了,问他在宫里可还习惯,若是要回国师府随时都可,倘若有别的愿景,也但说无妨。
“一阵也该上朝了。”杜若依旧是不疾不徐地温言,自己三两件长袍很快整装,便提着伏宿的衣物配饰帮他穿戴起来,“醒醒气,得先回中孚殿换朝服才行。”他见伏宿眼神中三分惊讶七分困惑,便舍不得再捉弄,“我们先回殿里,再去上朝。我和你一起。”
于是当廉如半梦半醒听见动静从案上起身时,他见着的,是一个从三七惊惑转为十分欣喜的六道明王,和伴君身侧笑意盈盈的六道国师。
赤裸裸的新婚燕尔啊。
伏宿侧目看杜先生的眼神都甜得黏糊。他赶忙识相地请安想走,却是被杜若叫住了,问他在宫里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