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扔一砖头都砸着个比我强的,我天资普通,能保研全靠天天朝七晚十地泡自习室,体育么,说实在话五公里体测我最好成绩才三十九分钟,家境就更别提了,村屁股上唯一一户还没盖楼的小砖屋就是我家,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倒霉的那个非得是我呢?
大概是见我脸色太差,冉莹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权当安慰,轻声道“今天看来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去科技馆。你的手,这个伤口不深,回去记得消毒,好好包扎,冉祈还没找到,你别先出什么三长两短。”
我沉默着点头回应,三人再不多话,原路返回,下车前周容突然道“明早九点,我在这里等你们。”
我咬了咬牙,没反驳,尽管我无法信任他,却又无法轻易地拒绝他的参与,面对着庞大的未知,我竟然只有他这么一个小小的窥孔,这令我实在太过沮丧了。
次日我在老四苦口婆心地教诲下好不容易脱身,路旁一辆白车滑到我眼前,按了两下喇叭,我倒退两步还以为是挡了他的路,没想到车窗摇下来竟然还是周容那张若无其事的脸。
上车后我才发现冉莹已经在后座了,我疑惑道“怎么换车了?”
“昨晚内饰沾了水,送去保养了。”
昨晚三个人全都湿透了,应该不能算我一个人头上吧?我又有点心虚,想了想还是问“那个,保养要多少钱?”
冉莹本来一直看着窗外,听到这突然转头看我,神情倒是放松了不少,笑道“怎么,你打算赔偿?”
她随手撩起散下的一缕头发。我看到她手腕上戴着配饰,有点像昨晚我看见的尼龙绳,我好奇道“冉姐,你手上这是?”
“噢,这个。你昨晚看见了?这是伞绳手链,户外应急用的,绳头有一把小的羊蹄刀,虽然小,但是很锋利。”她递来给我看,这个小玩意虽然看着和普通手链一样,但指北针、打火石、求生哨一应俱全,果然专业。
“冉姐,你以前是什么兵种啊?这么厉害。”
“呵呵,冉祈没有告诉你啊?我最早进部队在通讯连,后来参加选拔,当了侦察兵。”
“那不就相当于是特种兵吗?靠,太帅了吧?冉祈这小子有个这么帅的姐姐居然藏着掖着不告诉我,真不够兄弟的。”
“不至于。我退役也有好多年了,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也许是我对他的关心不够吧。”她显得有些落寞,大概是想到冉祈。
“到了。”车子一转,已经在停车位驻稳。
本来我对周容还颇有怨言,但他这么一路不说话,我又觉得是不是这样排挤他有些不地道,毕竟他出人出力,我还祸害了他一辆车,怎么想,也有我一半责任吧。
“你今天没带伞?”我没话找话。
他觑了我眼,“伞在车上。”
尴尬。
原本以为这次不会那么顺利,没成想进门左转,直接在游客服务中心旁边的储存柜找到柜号,密码纸一扫,就这么打开了。
里头只放了一支小小的录音笔。
莫非这会是绑匪的留言?我有点紧张。
我们回到车上,检查了录音笔的电池,看起来还是新换的,这才摁开了播放键。
前面大致有一分钟左右的忙音,滋滋啦啦,然后突然像是播放的旧磁带那种音色,前奏很慢,但对我来说很陌生,我等了半天,也没进人声,合着这是首伴奏带。
“什么意思啊他这是?”
冉莹很耐心地从头听到尾,一秒也没放过,琢磨了片刻,才说“这是《在水中央》的伴奏,这首歌很老了,你这个岁数没听过也很正常。”
这时周容将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搜索到的歌词,我仔细品读一番,悟道“他是想借歌词传递讯息?这能说明什么?冉祈其实是私奔?和他不知名的女朋友去泛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