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他就已经没有谁是自己的对手了，可是他终究还是破除不了世俗对人性的浸染和影响，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他改变不了社会运转的那些规律，那些会影响人成长的东西。

他并不是说，有多像贾宝玉，对任何追求事业，追求功名利禄的人那么反感，相反他觉得那样实在是太过于矫情了，他也不喜欢神瑛侍者，总算人还是人，得跟世俗相处在一起，体会辛酸苦辣。

可是，至少保留着一点点他熟悉的东西，不要让他当初那么喜欢，也同样将他视为珍宝的女孩变得眼神冷冽，看他如同陌生人一样，不要让当初灵慧聪巧的野性少女，变成这样市侩精明，整日只想着如何拉人进教会之中好给自己刷业绩的中年妇女。

那样的话，他会怀疑自己这些年的生活是不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遇见的这些人，也都是虚幻的，都是梦中他幻想出来的人物，虽然他本来就只是在刷一场类似于游戏的任务而已。嘴上说着是重生者，可是微珑甚至说有一天他可以回到现代世界。

真的可以吗？青辰不由得怀疑起来，回到了现代社会，自己又怎么生活呢？到了那里，自己也已经是无欲无求的人了，别人追求一辈子的事情，做一辈子辛辛苦苦的社畜追求的天伦之乐，他轻易就可以得到，就像是活动在羊群之中的孤狼一样。

如果是将自己的所有修为都剥夺了，如果真的只是种体验游戏，那或许也挺好，回到现代社会之后，他就不会再想着在洪荒中的这个女人了，反正最后记得的也不是她的好，就不会怀念了。

嗯，这样就挺好，还是这样吧，他在成为这个世界的秩序者之后，缔造了一个真正没有压迫，不再需要斗争，各个种族之间都能和谐相处存在的世界，他也许功成身退，就重新回到了现代社会，又变成了一个平凡的人。

更有可能，他从来都是异想天开，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办不到的。可是，觉得办不到，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办不到，在他原来的那个现代世界里，不也曾经有个老人，做到了千古以来从未有谁做到的事情，带领一群“乌合之众”，缔造了一个真正走向“大同”的国家么？

虽然是在功成之前身先死，可也不妨碍别人记住他，私者一时，公者千古，这是从鸿蒙之初就存在的大道。

“我，”青辰终于开口，“不属于任何门派，也不是道家，我凌驾于你们所追求的大道之上，天道大道也奈何不得我，所以你不用费心让我进哪一门哪一派了。”

缁衣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已。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两个方向，同时传来了两道不同的声音，一道相对近，一道，则是来自于九霄云外，却有着响彻寰宇的声威。

“说的太好了！吾师当为此人物也！”

“栈内小儿乃是何狂徒，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