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比不上苏格兰呢。”
斯库卢奇耸耸肩。
“光是治安与和平程度,就远远比不上苏格兰。”
“刚来到东欧后没多久,我和母亲就遭遇了一股马贼。”
“为了救我,母亲把我藏了起来,然后独自一人去引开那伙马贼。”
“自那之后。我就一人独自生存。”
“露西亚国有种奇特的阶级,名为‘农奴’。”
“所谓的农奴,就如字面意思所说的那样——是奴隶。”
“农奴们从农奴主手中分得一块份地,作为代价他们必须得无偿耕种领主土地,服各种劳役,并上缴大部分劳动产品。”
“被绑在土地上,过着和奴隶差不多的生活,所以大家都称其为农奴。”
“农奴们三天两头地起义。”
“我当时所在的地方,更是起义的重灾区,三天两头的就有农奴起来闹事,每天都战火纷飞。”
“真战乱不断的情况,倒便宜了我。”
“我那时唯一的敛财手段,就是到各个还没有人去打扫的战场上,去偷那些武器,然后将这些武器拿去倒卖。”
“在我做起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后没多久,我就碰到了那个人……”
斯库卢奇脸上的回忆之色越发浓郁了起来。
“他姑且算是收养了我一段时间,不过也只收养了3个月的时间而已。”
“3个月后,我就因为想走自己的路,而从他的身边脱离,投奔了哥萨克人,成为了哥萨克人的一员。”
“话说回来……我今年已经32岁了。我结识、以及从那个人的身边离开时,是12岁。”
“已经是20年前的事情了。”
“20年过去了,那个人即使不死,恐怕也已经白发苍苍了。”
“只和他相处了3个月,就能让你一直对他念念不忘。”阿町道,“看来你对那人的感情真的很深呢……”
“毕竟是影响了我一生的人。”斯库卢奇笑道,“他是名来自远东日本的剑客。”
“他跟我说过他日后一定会回国。”
“我这次之所以会来远东,其实是我主动请缨的。”
“为的就是来这里找他。看看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为了能更方便地找他,我特地苦学了日语。”
“20年前,在临别之时,他送了个小礼物给我。而这个小礼物,我一直好好留存着。这也算是我和他的信物吧。”
说罢,斯库卢奇把手探进怀里,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
斯库卢奇将这张纸展开后,把其递给了绪方。
“那个人喜欢画画。所以在临别之时,送了这张画给我。”
绪方接过斯库卢奇递来的这张画,定睛一看——随后表情直接僵住了。
一旁的阿町此时也把头凑了过来,看着这张画,随后像绪方那样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
他们俩个之所以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是因为这张画有多么地好看。
而是这张画实在是难看到了极点。
纸张严重泛黄,或许是因为无数次的折叠,画纸的边缘部位,已经出现了一些破屑小洞。
画面的中央,是两只“异形”。
这两只勉强有着人形的“异形”并肩而立。
“那人虽然喜欢画画,但画技实在是差。”一旁的斯库卢奇苦笑道,“画中的那2只‘东西’,其实是我和他。”
“这是他所绘的‘我和他并肩站立’的画面。”
“他将这副画当作临别礼物,也算是很有意义了。”
“只可惜画中的我与他,都丑到认不出这原来是2个人。”
阿町之所以面露震惊,纯粹只是因为被这副画给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