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虽然戴着斗笠与面巾,但牧村还是根据其身形,还有他的那2把蓝金两色的佩刀,一眼就认出了他。
牧村没有喝酒。
但这个瞬间,牧村却感觉自己的脑袋犹如喝了酒一般混沌。
种种疑问冲击着牧村的大脑。
……
绪方小哥和阿町小姐为何在这?
为什么绪方小哥他要戴着斗笠和面巾?
难道人皮面具坏了吗?
幸村他站在绪方小哥他们身前干什么?!
……
因为站位的缘故,幸村刚好能看到幸村此时的表情——幸村现在正皱着眉头。
阿町面无表情。
绪方则因斗笠和面巾的遮挡,看不到他现在的神情……
——幸村那个家伙,他皱着眉头站在绪方小哥他们的身前,是想干嘛?!
短短一个瞬间,种种设想在牧村的脑海中冒出。
比如:幸村这家伙正为不知何种原因,正在找绪方的茬……
再比如:幸村这家伙正为不知何种原因,再找阿町的茬……
不论是哪一种猜想,都让此时的牧村直冒冷汗。
绪方是什么性格的人,牧村再清楚不过了。
牧村就没见过哪个招惹了绪方或阿町的人,会有好下场。
所以此时此刻,在看到幸村皱着眉头站在绪方他们的跟前后,如条件反射般朝幸村大喊道:
“幸村!你在对我等的贵宾干什么呢?!”
随后,牧村大步走入房内。
“你们没有被幸村他做什么了吧?幸村,你应该没对我等的这两位贵宾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牧村自然不可能直言“你想对绪方一刀斋干什么”,所以将绪方和阿町称之为“他们的贵宾”。
其实他也没说错,绪方他们俩的确算是他们葫芦屋的贵宾。
称他们俩为贵宾,就足以震慑幸村。
然后……变相保下幸村。
牧村此时只感到心中一松。
为自己成功保下幸村一条命而松了一口气……
……
……
刚才,在听到牧村称绪方和阿町二人是他们的贵宾时,幸村便脸色徒变。
——贵宾?这两个人?他们两个不是初光小姐的护卫和助手吗?
幸村此时的表情,和牧村刚才看到他皱着眉头站在绪方他们身前后所展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的视线在绪方、阿町二人的身上来回挪转。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他不论怎么联想,都难以将“初光小姐的护卫和助手”与“葫芦屋的贵宾”这2个身份联系在一起。
在幸村的眼中,这2个身份的差距,就和青蛙与幕府将军的差距一样。
“大、大人……”难掩心中惊骇的幸村,结结巴巴地说,“您说这二位是……你们的贵宾?”
“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牧村以有些不耐的口吻说道,“快给我说实话,你刚才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没有,没有。”冷汗直冒的幸村,毕恭毕敬地说道,“在下什么失礼的事情也没有做。”
“在下只是见初光小姐在这,所以想请初光小姐待会来为您演奏而已。”
“初光?”牧村面露疑惑。
“就是这位。”幸村摊平手掌,朝初光一指,“这位是我们大坂目前最知名的艺者,我见她恰好于此,所以便想着请她来为您演奏三味线。”
牧村以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幸村。
不过就于这时,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听闻过的年轻男声,传入牧村的耳中。
“……他说得没错。”
出声之人,是绪方。
绪方淡淡地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