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只是背对着她。
空气中是变了味的安静。
“我们俩今天情绪都不大好,改天再谈这个问题好吗?”
“改天谈跟现在谈有区别吗?有问题不就应该好好商量解决?”
“好吧,既然你坚持要谈——”他回过头来,盯着她的眼睛,“我很抱歉,如果今天的我让你觉得霸道独断。你说我对外界的人和事都很包容,是,因为我对他们不负任何责任,我可以不计较不在乎,可是平安,那是我女儿,你期待我要如何放任她不管?”
虽然他语气克制,但她能感受到话语当中流露出的不满。
“你说我不愿跟你谈,那是因为我们俩处的位置毕竟不一样。”
“什么意思?”
“如果平安是你的女儿,你还会帮着她来瞒我?她装病,逃课,说谎,骗人,你也觉得无关紧要?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夸夸其谈,让我别干涉她的选择?”他一口气给出三个反问。
苏菲望着他,没有回答。从中午开始,她就知道他心里在怪她。半晌,她自嘲般轻笑一声“这才是你的心里话。”
她忽然觉得累了,转身独自上楼,无力再与他争辩。
官东并没有跟上,一个人在饭厅坐了好久,夜深再上楼去时,她已睡下了。
那天之后,一连好几天,苏菲都怄气没有搭理丈夫。
官东冷静下来,开始心软,觉得似乎不该对女儿如此强硬。待过两天气消了,才松口应允女儿继续上苏菲的话剧课。只是练习生培训班,绝无商量空间。
南宁一连下了几天阴雨,凛冽寒风由北方长途跋涉而来,却丝毫不显疲态,天气要开始降温了。
这日官东不在家,苏菲泡了壶热茶,独坐在柿园,对着柿子树发了好一会呆。柿子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飘落,初冬已在来的路上了。她忽而感到一阵落寞。这段日子她和丈夫面子上都和气,那晚之后也再没争吵过,只是心里到底有了些隔阂。
她想找人说说话。要是马非语在就好了。这个时间不知道小妮子在香港干什么呢?她把茶杯余下的一口茶喝光,立刻返回客厅去拿手机。正准备拨给马非语,忽然收到一通来电。马克居然给她打电话,什么情况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