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家艺人踩在脚底当踏脚石。”说着鼻子哼出一声冷笑。
“你——”
她不给他机会开口,继续把话说完:“难怪以前公司里的人都背地里叫你‘老seafood’。”——马克当然知道“老seafood”这句广东骂人潮语所隐含的意思,“因为你确实让人恶心。但也就只有苏菲姐,从来不会这样背地里骂你。其实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尊重。后会无期。”
从办公楼出来,马非语大大伸了个懒腰,此行任务终于达成,算是替苏菲姐洗刷了清白,顺道出了口气。
包庞博来电。
“出来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他敢?”
他笑了笑:“那既然事情办完,就赶快回去吧。需要帮你订回香港的机票吗?”
“不用,这种小事自己就能搞定,而且我还不想回去——”
“马非语,”他打断她,有点着急,“北京你不熟,莽莽撞撞就飞过去,一个女孩子到处瞎跑总归不太安全。”
“嗐,都什么年代了,女孩子一个人出去旅游多得是好吗?而且难得来趟北京,我还没多看这城市两眼呢,好歹让我再多待几天吧。”
“可是——”
她知道他又要提出异议,立即乖乖妥协,改口说:“好啦,明天,明天晚上我就回去,这总成吧?”
他想了想,终于松口:“那你这两天自己在外多注意安全,有事可以随时打给我。”随后又叮嘱了几句安全注意事项。
马非语听着听着,恍惚间感觉她跟他的对话,怎么有点像恋人之间的对话?
嘱咐的话说完,另一头却没有丝毫动静。
“你有在听吗?”他问。
她及时反应过来:“啊?嗯嗯,都听着呢。”
电话那头传来汽车开门的声音。
“你跟官先生是要出去了吗?”
“没有,车里就我一个,官先生在家,他交代了点工作上的事,我需要回趟公司。”
“除了工作,他没跟你提别的?”
“没有。”
“那他刚刚听完我跟马克那家伙的对话,就没什么反应吗?没说要去找苏菲姐之类的?”
“没有。”
“哎呀,你怎么不问问他什么想法。按理说,杂志的事弄清楚了,现在他跟苏菲姐的误会就该解开啦,不是吗?”见那头没有附和,她只好作罢,“算了,一会还是我去问苏菲姐,看看他俩现在什么情况。”
“非语,我想官先生和苏菲姐自有他们的想法,给他们多一点空间吧,留给他们自己去沟通。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外人很难掺和,你能帮到这已经尽力了。”
她听后不由得叹气:“你说的也是有道理啦。”
包庞博换了个话题:“怎么样,想好接下来第一个行程要去哪吗?”
“唔,好几个地方我都想去,譬如说……”一说到玩乐,她又开始来劲儿。正说着,忽然发觉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伸手一摸,微微湿凉感。
包庞博正自奇怪,电话那头怎么讲到一半没了声,不料随即便听到马非语大叫一声,吓得他握方向盘的手陡然一震,紧张问:“怎么啦?马非语?”
“啊!是雪诶!”她大叫。
“血?谁流血?是你受伤了?”他赶紧把车停下。
“包庞博!真是雪诶!下雪啦!北京下雪啦!”
电话里又是一阵狂喜尖叫。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原来是雪,不是血,白担心一场。
“看见雪有那么兴奋吗?”
“这是我人生看见的第一场雪诶!”
“难怪。”
“我知道你肯定在笑我没见过世面吧?可我从小在坪洲岛长大,也没什么机会出外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