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澎湃,一条夜路快到尽头时的晓光。
“歌儿。”却反不知该如何应对,只一把抓住挂着珠串的纤纤手。
竞庭歌没抽手,只拿眼瞪他。
从前她会抽手的。
这一瞪亦不全是拒绝,反而有那么两分,还是三分,嗔怪?
觉悟之下,非同小可,他整个挨过去,掰她肩,本抓着她手的那只手力道更重。
“疼!”竞庭歌小声,终挣扎,又偏头去瞧远处有无人注意,“发什么疯?”
慕容峋忙减了力道,仍不松手,目光比热泉更灼,“你答应了?”
竞庭歌眨眼,面上冷然,心中发虚,“什么答应了?”
“你,愿意日日戴这珠子,意思是,”
素来对答她都能直视他眼睛。
今夜却不太行,竞庭歌撇开脸,“你再这样我不戴了。”
慕容峋只觉笑意自丹田涌上脸,根本控不住,浑身血液沸得要炸开,“那,需要我做什么?皇后,”笑意渐凝,他沉吟不语。
“这才到哪儿。”竞庭歌亦被他一番灼灼搅得有些心乱,压住了,“还有许多未知,许多前路,须都淌过了——”
“都能淌过。”慕容峋骤抢话,声极坚定,神情极肃,“同行十年,从无过不去的槛,你说是吗?”
竞庭歌回目光看他。
“这信心也是你给我的。”他又道。
竞庭歌扑哧笑了。“傻子。”
泉水还在无孔不入,慕容峋热得挪出双脚,就那么盘坐在铺展的皮毛上也不穿袜。
“不冷么——”
竞庭歌蹙眉,话未说完对方已是怼脸又凑过来。
“我热得很。我现在想,”
单听话音已知他想做什么。
今夜大概不清醒。竞庭歌暗忖。偏头再望一遍远处,确定不会时刻被注意,很快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以唇瓣点的。
直叫慕容峋僵在当场三刻没动。
总算能再出声:“那我还想——”
“不许想了。”竞庭歌有点后悔,“再想没下次了。”
1758 两全
2678 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