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之役后,他发誓不再让她受伤,更讨厌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尤其还是,伤痕。
奈何时局迫人分毫不松,他无法时刻护她于身侧。偏她总能猜到他所想所行,然后相助相随,也便因此,平添了许多危险。
他越想越恼,过不去,单手锢了她两只手不让阻,另一只手撩开裙摆,红白之映刚入眼,便入心。
“阮墨兮?上官妧?”
前者是新区之变的始作俑者,后者或因立场助纣为虐,都在西边,最可能与阮雪音起争执,了结公私之怨。故他虽不确定她会否猜到自己在不周山、西行来找,仍是遣了人往棉州一线,有备无患。
可她是阮雪音,怎会猜不到?既猜到,便一定会来,又要避开战区,也就一定会走大风堡北麓,途径棉州。
“竞庭歌呢?不在场?”
照理竞庭歌与阮墨兮更会在一处,而无论那女人怎样不值得信任,事关阮雪音,她便是第一可信之人,她若在场,不会让她这样受伤。
阮雪音本觉要搪塞不过去,被他这么一追反得了转移话题之便,“回苍梧了。你有预判吧。”
自然。许多细节不明,大势,他走出第一步时便有数,此时不过因她受伤,乱了章法。
而她满以为这样一答一转,便能叫他放注意力到时局上。
“怎么弄的?”他却不上当,“除了腿,可还有别的?”
最后半句他问得声都在抖,只怕她受了更恶毒的算计,为让他保持冷静应对局势,故意隐瞒。
“没有了。真的。”阮雪音听出弦外音,偎进他怀里,很轻地道:“你刚不是查验过了?”
确实查验过了。
若非忽瞧见腿上伤,还要深深细细狠狠地查,以慰相思。
顾星朗大松一口气,将她拢紧,“是我的错。接下来都跟着我,直到返回霁都。”<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