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
眼前的陌生男人说道。
司徒起起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往其他地方看去时,只见泼皮公子趴在地上,面朝向她,嘴边全是鲜血。脸上乌青呆滞,只有身体还在时不时的抖动着。
“你是谁?”司徒起起看这陌生男人的着装,不似寻常士兵。也不知道他为何来这里,那泼皮公子想是被他给打成这个样儿的。
“在下即墨回,是黄将军派来的求和使者。”
司徒起起感觉自己身上并无异样,衣服也还好好的穿着,便知已无事了,只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那时都已经被迷晕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怎么赶上救我了?”她年龄大了,经历得多心眼也多。
“在下从外面路过时,见司徒小姐帐外守夜的人都昏睡过去,所以这才进来看看。不料见到这个士兵欲要轻薄司徒小姐,在下就随手把他打了一顿,然后把司徒小姐抱到床上来了。”
司徒起起听完,道谢不止。她忽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便有身孕之事,会不会也是被人给迷住了,只是那次毫无察觉。
会是谁呢?
没多久司徒大将军便赶来了。即墨回将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然后大家一起去看泼皮公子,只见泼皮公子已经毫无气息,是死了。
司徒大将军心中大怒,又踹了尸体几脚,又命人把泼皮公子的下人给叫过来,先打了几巴掌,方才开始审问。可是那个下人一问三不知,除了哆嗦还是哆嗦。
最终,司徒大将军耐心耗尽,既问不出所以然,干脆把下人一剑刺死了。又命“来两个人,把地上的尸体给我连夜扔到山中喂狼去!”
随后即墨回退下。
司徒大将军在女儿的帐篷外面亲自守了一夜,至天明方离开。
又过了几日,各种和谈条件都已经定下来了。司徒大将军因为即墨回救女之恩,自然是妥协了很多,在一天中午与黄甘签订了条约。
两国战事就此结束。
而在这几日里,司徒大将军待女儿真是愈发的温柔体贴,堂堂将军竟然在百忙之中亲自照料女儿的一饮一食。
黄甘的大军已经如约撤退了,司徒大将军也该班师回朝。本来心中是非常不舍得女儿,可是为了凑成女儿与白捉里,司徒大将军只得放手。
父女俩在回朝路中的一个城池外告别,一个之后带着大军向西走,一个从此身着男儿装向东走。
没有人打扰白捉里,白捉里竟然不吃不喝,一直睡啊睡,一不留神就睡到了与大军分开这天。
司徒大将军是两只手都紧紧的握住了白捉里的手,他郑重其事的嘱托,道“白先生,小女以后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还望一年后,白先生一定把一个健健康康的起儿给我带回来,到那时我司徒府上下定当好好的报答白先生。有劳了!”
“不必报答,这是我应当的。”白捉里朝司徒大将军微微一笑,“早前占卜过,此去并无大碍的。”
说完,白捉里和司徒起起朝东迎着朝阳而走。像模像样走了一天后,看了看这里的风土人情,晚上时白捉里就拉住司徒起起的手开始往天上的云层里飞,只消半个晚上,两人落下来时已经到了不相县的陈家沟。司徒起起在白捉里寸步不离的陪同下逛着村子,在她把每个地方都走尽后,最后来到了眼前的屋子,她曾在这里出生,长大,吃饭喝水和睡觉。
她静静的在门外站了半夜,天微亮时,门被打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猛然一见司徒起起和白捉里站在自己家门外,唬了一跳,叫“你们是什么人?大早上站我家门外面干啥?”
司徒起起身上穿的男儿衣服甚为华贵,整个人一看就像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娇弱病公子。白捉里则像是与她同龄的哪家大贵公子,虽然相貌平平,但气质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