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歇了嘴,不再和青桔聊这个了。
往梳妆镜台前坐下,看见自己两个眼睛都又肿又青。青桔见状,忙出去打了水来,将洗漱用具都摆得齐齐整整。
司徒起起朝青桔一笑,忙去洗脸擦牙。又换了一条温温柔柔的米白色冬裙。青桔帮她重理云鬓,拿脂粉匀了脸。
司徒起起出门时,青桔又拿出那件灿烂辉煌的披风与她轻轻披好。
“外面风大。”青桔说。
“我先走了,你可要牢记我们刚才说的话,牢记。再有这屋子里的油辣味儿太大了,不管什么香,都点几支吧。”司徒起起觉得自己现在说话越来越文绉绉的了,不禁露着齿噗嗤笑了一声。
从碧山苑到太太那里,路程稍远,中间要经过一条活河,一个死塘,七八座石桥,两三片竹林等。
一到太太这里,便有浓浓梅香萦绕于鼻尖,两个眼儿所见之处尽是红梅。
司徒起起忽想到了仙哥放火烧家那一日的事,当时火耀梅树,冲天透香。
不觉怔怔的来至太太面前,只见司徒大将军竟也在此。
太太素知司徒大将军疼爱此女,因此立刻来挽着司徒起起的手儿坐下,把请安之礼都免去了。
太太又十分关切的问“起儿,你这眼睛怎么了?敢是昨夜没有睡好?”
司徒起起哪敢看司徒大将军的脸?只能低着头入座,口内回太太道“昨夜雷雨大,我被吵醒了许多次。今早儿去镜子前一看,只见眼睛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太太亲为司徒大将军斟上一盏酒,满面春风的说“老爷,你看看咱们的起儿,倒比之前胖了些。”
司徒起起把头埋得更低了。
一个当爹的看着不是他女儿的自己霸占了他女儿的身体,在这里吃好喝好穿得也好,而他的女儿竟是死生不知,这……
她实在是无颜面对。
司徒大将军脸上的神色比冬日寒风愈发凛冽,视线一如凉剑霜刀。
紧盯她。
紧盯她。
太太看着这父女俩如此形容,便心中不自在起来,却作强笑道“老爷怎不喝酒?”又对司徒起起说说,“起儿,你都多大了,还惹你爹爹生气。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懂事明理呢?”
见他父女俩都不说话,太太更不自在了……
这顿早饭在匆匆忙忙中吃罢,司徒大将军一甩袖子,先去书房里了。
太太将司徒起起叫至卧房,细问前情。
只是司徒起起一个字都不说。
太太本待动起怒来,大大的生一场气,忽转念想到今日已是除夕,一过完年女儿便要入宫为侧后,那时节该多么风光无限?于是不仅不生气了,还满面红光,堆下笑来劝女儿“你呀,从前最能闹腾,谁知也有今日这样沉默的时候?娘劝你一句,都要入宫的人了,便少生事,少惹你祖母爹爹生气。只怕你将来在宫里的日子就长了,到那个时候,你想想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家来看我们一眼?”
窗外忽有一群鸟儿飞过。
司徒起起只得把太太应承着“娘说的是。”
然后沉默半日,太太忽命丫头子们都出去守着,然后关了门窗,低了声,道“起儿,你不是清白之身,大婚当夜帝上必然起疑。若帝上问你时,你记得万万不可说实话,只说是小时候跟着你爹爹东跑西逛,骑马练剑的,把处女之身不小心给弄破了。你可明白?”
司徒起起道“若帝上唤太医或者叫敬事房的老嬷嬷来……”
太太忙道“放心,你的身子是与正常女儿家一样的。所以娘才敢把你荐与帝后。”
司徒起起忽笑了,说“女儿能为侧后,岂不是也因白先生之力?”
太太笑道“可不是呢!多亏白神仙神通广大!不然断不能有我们母女将来的风光无限!起儿,娘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