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了,便是现在的司徒府里的这些少爷们,哪个的婚事当日是能自己做主的?
……
吃过午饭后,太太和弟媳妇们仍然去忙忙碌碌了。
司徒起起则去找了白捉里。当时,大雪飘飞,纷纷扬扬的舞了人满身满眼,前方的路在大雪里面怎么都看不清了。
天色也阴沉沉的。
在不相县里,司徒起起从未见过这样乱的大雪。
因为不相县几乎年年无雪,偶尔落些,只是细雪霏霏,细得像棉絮,直不是雪一般。
一路上问了许多丫头。
司徒起起终于找到白捉里时,只见白捉里正在湖边吹箫,而司徒大将军则在他旁边,钓着鱼。
司徒府初建时,司徒老将军便是看上了这个湖,才选择在这里安下家来。
这个湖名叫宁心湖,位置在整个司徒府的中心。
眼下还是冬季,湖里的荷花等东西并没有盛开。白捉里和司徒大将军皆着白衣,又是在这样一个满天飞摇的大雪天气里面,全湖全人尽是白的。
司徒起起看着他们的背影,静静的。
她年高之人,不禁心有所感。
在这样寂静的时间里,她却想到了不相县那些热闹的街巷,卖东西的吆喝着,买东西的挑选着,孩子们来来回回的蹦蹦跳跳,最是人间热闹有情处。
司徒起起又想到了仙哥在她娘亲坟上跳的一支舞。此刻,司徒起起也好想跳舞。奈何没有这样的本领,她天天忙碌,上辈子不知不觉间,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种田是一把好手,于舞蹈上却是一位门外汉。
只在这一刻,司徒起起下定了决心,日后她要跟仙哥学跳舞,因为她要做云国最会跳舞的女子。
风过。
雪花不安,在空中猛烈的摇晃。
风也吹得司徒起起神志一清。司徒起起在悠扬寂寥的箫声中迈开步子,轻轻的往那里走去。
“女儿给爹爹请安,”司徒起起在他们身后道,“爹爹和白先生好雅兴。”
司徒大将军回头笑道“你来了,来我这里坐吧。我正好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帮我好生的守着这柄钓鱼竿。”
司徒大将军从小凳子上站起来,向着右边离开了。
司徒起起便坐在小凳子上。
“白先生,我想学跳舞。你看我能行吗?”司徒起起侧头望着白捉里的身影,他的白衣比别人更白,也更胜雪。
他长发似软柳。
眉目中尽是清净和无边的寂寥。
他仍在吹箫。
“白先生,仙哥把你们在王爷府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司徒起起轻笑道,“她说我孙女儿可能要当上王妃了。”
箫声戛然而止。
但是白捉里的目光并未改变方向,他还是只望着远处的湖心。那里,有一座亭子,司徒老将军当日给它取名为“土亭”。
因为司徒老将军是土地的儿子。土地养育了满满一世间所有之人。
白捉里说“今年今日是他的祭日。”
“谁的祭日?”司徒起起懵了。老祖母不是刚死吗,今天怎么就是祭日了。
白捉里说“白崖。”
“白崖是谁?”
白捉里说“我的爹。”
白捉里又说了一篇长长的话。
经司徒起起概括,却只有三句
人有前生今世,如今的司徒大将军便是当日的农民白崖。
白崖是他的爹。
最后一句,如今的司徒大将军在两百四十七年前竟是白捉里的亲爹。
湖心荡起波澜,层层叠叠。
手中的钓鱼竿被鱼拉动了,司徒起起却不去理睬,只是静静的望着白捉里的身影。
不知有多久。
司徒大将军入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