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问那卖药的人买了一种给田里庄稼杀虫子的药,毒性极强,人若服了,任你医术再高明,也是百搭的,死定了。
那卖药的人却也感到奇怪,问袁氏这个季节买这一位药做什么,还只买这么一点子。
能杀几个虫?
袁氏便一笑,也不说话,付了账目离开了药店,往王府里来。寻思不知他们结束没有,便偷偷的在那槐树下立着,不住的伸头望。
刚望没一时,便见从那屋子里走出一个女人来,松松的挽着头发,乱乱的撒着裙子,奈何袁氏只是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是谁。
因立刻走过去,只做才来这里的模样,叫道“那丫头,是谁呢?我这会子倒渴了,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只见前面的女人身子一顿,却不说话。
袁氏便一直走过去。
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王府里干粗活的万姑娘。
“万姑娘,是你呀!快去给我倒杯茶水罢,要热的!”袁氏笑道。万姑娘见袁氏老天拔地的,住着拐杖连走路都走不利索,而自己却如此的年轻力壮,因此才不怕袁氏哩!
万姑娘便嘻嘻的笑着,去端了茶水。袁爷爷出来,正好碰见袁氏在喝茶,万姑娘在一旁站着,倒是还唬了一大跳……
当夜,袁氏亲自安排晚饭,做了一锅大杂会,什么都有那种,再把农药给放了进去,搅拌均匀。
农药虽然难闻,却被锅里的东西给掩盖住了。
用饭时,袁爷爷连说好吃,吃了那许多进肚子里。
袁氏则看着他吃,自己却慢慢的、慢慢的吃。
一顿饭还未吃完,只见袁爷爷突然便瞪大了眼睛,在那里乱舞双手双脚,把饭都给弄倒了。袁氏便不吃了。然后袁爷爷喊痛喊得震天响,只是不一会儿,便七窍出血了。
引来府里许多的下人围在门外面,问袁爷爷是什么事叫这么凶。
袁氏早已经把门锁好了,在屋里朝外喊道“没什么事,我不过今天把我夫君毒死了而已,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外面那些人便乱喊起来。
还强行推门。
袁氏再也不理睬了,只是看着袁爷爷,一个字一个字的笑“你还记得么?我救你那年我才十七岁,这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年纪啊……”
袁爷爷匍匐在地,气息奄奄,叫道“娘子,救、我……”
袁氏笑道“我已经救过你了,这次才不救你哩!我没想到啊,我不能生育竟是你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到如今了,你我皆老,你竟然还去和那么小的一个丫头干出这种事来!我没心情杀她,我只杀你。因为我们的大婚之日,是互相许过誓言的,你是不是已经忘掉了?但我没忘,我记了一辈子谁若相负,谁便死。”
袁氏说得很平静。她体内的毒性也开始发作了……在众人把门强行推开后,见到的,只是两具各在一边的老尸。
之后,大家把万姑娘捆了起来,问了锦昼该如何处理。
锦昼的本意是要处死万姑娘的,但按律法,万姑娘却罪不至死。且又难深管,只得来把这件事告诉与白捉里。
彼时,杨戈和司徒起起都在。
司徒起起听了,叹道“真是想不到,王府里竟然出了这么一件龌蹉事。倒可惜那袁氏了,痴心一辈子就落了这么一个结局。”
锦昼因说“只是这锦昼如今还绑在那边,终究如何处理的好呢?”把眼睛盯着司徒起起。
锦昼又不是傻子,白捉里是如何待司徒起起的,她看得出来。且又通过杨戈,知道了修炼之法,她也时常的修炼。
“能怎么处理?不过乱棍打死罢了!”司徒起起悲愤道。
“就这么处理吧。”白捉里却也附合道。
锦昼便无法说什么了,退出去处理万姑娘。
但乱棍间